一瞬间,他的心冷了。他没能再从雪娩的掌心里感受到温度,整个人像死了一样,脸色瞬间灰败下来,在他整个人想要被冻毙之时,雪娩忽然又凑过来,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唇。
这个瞬间,他又活了过来。
他的脸上开始升起血色。
他试探着,张开嘴想说话,先进来的却是雪娩的舌尖。
那舌尖轻轻挑了一下他的上颚,滑开一片痒意。
他的气色变得更好了。
而雪娩睁着眼,一直看着他。
一吻结束,雪娩指尖按着嘴角,坐在地上休息。
雪娩没有去管屋子里的尸体,他像个普通人一样做饭——不管食材是从哪里来的,总之,它们出现在了厨房——而雪娩用它们做了一顿大餐,足够屋子里的人一起享用——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他和新来的丈夫吃完这一餐食物以后,新丈夫果然也提出了那个请求。
雪娩没有立刻拒绝。
他想到,他的丈夫们都很痴迷这种事。
一间小屋作为场地,可以玩的花样依赖着人的想象力,但是,丈夫却并不会多花心思在这上面。
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做这件事就足够,甚至于他们很享受这个过程长时间的持续。
通常是在雪娩感到疲惫以后,他们才终于停止,然后,等雪娩快速恢复过来,他们又会寻求新的。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就像进食一样不可或缺,只是,如此重复下去,偶尔雪娩也会觉得枯燥。
不过,这些日子,雪娩已经察觉,哪怕是这一丝枯燥的感觉,竟然也会被丈夫察觉。
哪怕这位丈夫的性格与体贴细腻根本不搭边。
只是,当雪娩入睡以后,他们却不会做什么,而雪娩自己在睡着以后,也总是睡得很沉很沉。
这没什么不好,睡眠修补了他的身体,令他再没有过疼痛不适。
雪娩答应了他,只是,有些不一样。
雪娩坐在马背上,轻轻拍打着骏马结实的腰背。
当马儿要停下来时,他又低声催促。
“还不可以结束哦。”
“听话一点,好不好?”
雪娩无奈地,温声哄道,“老公,听话一点,我会更喜欢你的。”
说罢,他轻轻拽了拽缰绳。
·
第二天一早,雪娩坐在窗边。
他已然知道他所在的屋子是什么了。
这是一栋隐没在浓雾中的屋子。
怪物们在外面活动
打开窗就看见外面的浓雾
而他在等待下一个丈夫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