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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佳说：“那只马尔济斯？”

“嗯。”

交警来得很快，路口的车已经疏散了。

尚佳盯着空旷的街道，笑着回应：“要。”

两人约在了第一次偶遇的海边，时间约在了午后。

那个偶然的午后，两人一起看了夕阳的午后-

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这一晚冯伟没有喊大家彩排，15个姑娘困成了狗也没敢洗漱睡下，最多就是跟薛梦一样，合着衣服躺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薛梦盯着一晚上没怎么睡但还倍儿精神的尚佳，由衷佩服，“看你这样，我都不知道低血糖的是你还是我了。”

尚佳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催促，“快点快点快点！”

薛梦：“……”

她跪在床上，朝尚佳做作地一鞠躬，“好的班长。”

吃完早饭后又开始一轮彩排，午饭后，所有人换好衣服，准备最后一次带妆彩排。

这次的彩排除了没有妆容，音乐灯光舞美一应俱全，舞蹈也会完整地跳出来。

正因如此，能在侧幕的演职人员绝对不去后台，为的就是看看自己的对手到底准备了怎样的剧目。

尚佳她们彩排完，等电梯回酒店的时候，身后来了其他学校的人。

大家都换上了演出服，好奇心作祟，互相打量着对方，但没有说话。直到尚佳她们坐上电梯，好玩儿的小插曲来了。

15个人刚好乘一部，人上齐后，王宛按下关门键。

两扇门缓缓关闭，碰上还没一秒钟就又开了，大家都以为外面的人按键按早了，没在意，王宛继续按关门键，可门刚关上，又被打开了，甚至还反复了两次。王宛觉得不对，探出头冲外面礼貌说了句，“麻烦等我们上去再按，谢谢。”

说完进来，继续关门，但——

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又被外面按开了。

这下任谁都能看出来，外面的人是故意的。

尚佳眉头微蹙，无声地拨开面前的人走到电梯门口。

她脸上挂了个礼貌但没什么温度的笑，盯着外面十几号人开口道：“哈喽，我想问一下，如果刻意拦截电梯这种狭隘行为就可以获奖，你们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对面似乎没有想到尚佳会出来说这样一句话，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站出来跟尚佳对峙。

尚佳见状，一秒冷脸，“认识阿拉伯数字吧？等1变成2再按，谢谢。”

说完转身进了电梯，王宛再关门，果然没了阻拦。

“哇哦！”电梯里同意发出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在说“班长威武”什么的。尚佳一脸无奈，“主要她们的行为真的很幼稚，无聊。”

第二天举行的是古典舞比赛，当天晚上，冯伟去抽第二天比赛的出场顺序，于海雯则把15个姑娘集合在了他房间。

“听我说，学校重金请了化妆师，明天早上七点，以房间为单位去后台011化妆间化妆，没轮到的人先吃早饭，”她说完看向尚佳，“尚佳，你一早就过去，给你安排了单独的化妆师，你身上需要画大量的彩绘。”

尚佳点头，“好的海雯老师。”

于海雯又看向其他人，“你们的手部和小臂也会有彩绘，所以化妆早的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弄花了。”

“知道了！”

说完，冯伟正好回来，于海雯起身，连忙问：“什么位置？”

冯伟轻叹一口气，稍微摇头，“倒数第三个。”

屋内霎时鸦雀无声。

比赛跟演出不同，演出时，压轴表演通常更为重要，大家也更期待。可比赛不是，几个小时内，评委需要精神高度集中连续观看多部作品，这对体力和脑力都是巨大消耗。

除非最后几个作品有石破天惊的冲击力，如果跟前面的作品风格雷同，评委非常容易出现“审美麻木”，很难再激起强烈的情绪波澜，分数自然也就不会高。

所以倒数第三这个出场位置，是真的没有优势。也是因为如此，冯伟整个人有一些落败，毕竟签是他抽的。

“没事！”于海雯宽慰说，“我们用作品说话，又不是用顺序，是不是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