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是禾青趴在桌子睡觉的样子,只是一张背影,还是隔着教学楼的窗子拍的,能看到的只有毛茸茸的头顶和一截搭在头上的手臂。
楼序轻轻抚着照片里禾青的头顶,开口解释:“那时候其实你不怎么认识我,只是一次体育课,我路过你们班,不知道为什么就拍了下来。”
“我是学校里有名的可怜虫,你是学校里有名的混不吝,其实也蛮登对的,对吗?”
楼序将照片放回去,摩挲着封面若有所思,他将书放了回去。
“青青,你是想问我一些什么吗?”楼序面向客房南面开口,“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吗?想让我帮你恢复记忆?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去做。”
没有一点声响,得不到响应的楼序依旧不死心:“我把你关在这里,你会怨我吗?”
“可是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
“你怪我吧,但不要不见我,你想怎样都可以,让我见见你吧,好吗?我很想你……”
这些天以来,楼序都在找禾青,忽略了自己的感受,直到今天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异常酸痛。
这是平
,常一样洗漱吃饭,照旧在走的时候冲着空荡荡的客厅说一句:“我出门了。”
在楼序走之后,客厅的地板上再次出现一串黑脚印,黑脚印一直通往地下室。
禾青的表现让楼序十分开心,等红灯的时候,他都会无意识的抚过自己的脖子,然后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笑容。
楼序并没有开车去自己的公司,而是去了禾青的公司,是一家工贸一体的外贸公司,海城靠海,外贸公司众多。
禾青的公司算是业内的顶尖,禾青本人持股50,而楼序作为股东之一,持股15。
不怪禾夫人想要这公司,是个人都会眼馋这块肥肉。
但她可能要失望了,这块肉她一丝都分不到。
早上八点四十七,楼序到达公司楼下,禾青去世之后,公司一时间群龙无首,但好在公司内部分割为许多子公司,子公司的经理们还算能干。
楼序将经理们召集起来,简单开了一个会。
“禾青先生去世,公司大家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楼序的身影高大,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
其实在禾青葬礼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去参加了,这样说也不过是礼貌开场罢了。
“接下来公司会由我接管。”楼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两侧的各,”但毕竟我个人不是这个领域的,所以很多方面做的不如各位。”
这话让很多年轻领导不知道怎么接,只有资历比较深的几个人开了口:“楼总太谦虚了,有您掌舵方向,我们作为执行层听从指挥,公司会走的更稳更远。”
楼序并不喜欢别人恭维自己,他对这话没多少感觉,他最讨厌职场的弯弯绕绕,与其每天戴个面具到处赔笑,不如花心思把自己的业务能力提上来。
“所以,我打算在接任之后,将20的股权分给大家,也算是感谢大家为公司尽心尽力那么多年。”话说出去之后,楼序知道又是免不了一阵的恭维,他直接结束了这个阶段,“大家不用急着谢我,这本身就是应该的,就像刘经理刚才说的,大家配合,公司才会越走越远。”
这场会议,楼序基本稳定了人心,虽然他不是这个领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