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脸上传来湿温触感,她才回神,眼睛看向拿着毛巾的那只手,顺着往上,对上他欲言又止的眼睛。
这是对自己昨晚照顾他的回报么?
似是读懂她的懵懂,辛望弈解释道:“这几日……你好好休息,其余的交给我来。”
谢桥婴看着他帮自己擦完脸,理好床铺,又一言不发进了小厨房,约莫半个时辰,挽着袖子端了盘冒着热气的吃食放在桌上。
她终于反应过来。
她先前幻想俩人身份颠倒、让他端茶送水的日子,居然提前过上了。
这时,辛望弈突然问道:“菜……不合口味么?”
谢桥婴止住思绪,见他看着自己,眸光平静地等着回答。
虽只是清淡小菜和粥,但作为早膳却刚好。
白粥中加入了青葱、碎香菇、肉沫,佐以白盐,咸香可口;青菜未放过多佐料,煮得也并不久,味道清香,口感鲜脆。
她如实地夸赞了一番,好奇道:“师兄居然会烹饪?我还以为……”
辛望弈轻咳了声:“只是闲来无事学了一二。”
谢桥婴正想这人莫非也有食修天赋时,又听他说:
“若你有想吃的,也可告诉我。”
谢桥婴一喜,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她虽能自力更生,但总嫌做菜麻烦,从备菜到洗碗,一餐耗费近一个时辰,所以时常懒散,要么厚着脸皮去周行水那蹭饭,要么去珍味堂费点灵石买着吃。
但如今与周行水关系尴尬,蹭饭定是不行了。正愁着吃饭一事,辛望弈此举无疑是雪中送炭。
谢桥婴目光殷切:“真的么?”
辛望弈:“嗯。”
“……太好了!谢谢师兄!”
见谢桥婴溢于言表的欣喜,辛望弈眉眼也舒展了些。
她又想起一事。
既然做饭交由他负责,那收拾碗筷……
虽有些不愿,但也着实不好意思全教给辛望弈一人,只好忸怩道:“那……既然辛苦师兄做饭,洗碗一事就交给我吧?”
“不必。”
辛望弈神色淡淡,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这些本无足轻重,你无需操心。”
谢桥婴眼睛倏然一亮:“这、这不太好吧?”
“我厨艺尚有不足之处,还需你费心提点一二,其余的,交给我来做就好。你是不放心么?”
“没……没有,师兄做事我向来放心啊!”
谢桥婴几乎要以为在做梦。
这般善解人意的话居然、居然是辛望弈能说出来的?
喝醉一次后怎么整个人都好像被夺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