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是什么很能见人的关系么?到时候怎么说?说你我二人是主仆关系以后你把我罩了么???
谢桥婴伸出手,试图制止:“师兄,三思啊……”
辛望弈将她反应看在眼里,眼神淡然,语气却让人安心:“你不必顾虑太多,一切有我。”
谢桥婴却并不能安心,只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但看他坚毅之色,谢桥婴也只好把满腹劝解话语吞了回去,干巴巴地说道:“那,谢……谢谢?”
虽然感觉什么都没听懂但先道个谢吧……
辛望弈摇了摇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谢桥婴一噎,点点头,心中猜测却愈发诡谲。
甚至都想,是不是辛望弈重生了,重生到她还没变成搅乱修真界的大魔头、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之前?
她想着,觉得不无道理。
*
道义堂前,一人阒然伫立,已半时辰有余。
终于,遥遥传来一句低沉的话语,他才动了动有些木讷的身子,推门而入。
“进来吧。”
堂内未燃烛火,显得气氛幽微,掌门支着脑袋坐在案前,手中拿着茶盏,眉宇间有些不耐。
眼下这人,是曾经他精心栽培、引以为傲的弟子。
可他却输给了一个外门女修,着实荒唐。
“说罢,这次有何要事?”
他叹了声气,心中虽猜出几分,却仍明知故问。
但没等到预料中的请罪,掌门按揉太阳穴的手一僵:“……你说什么?”
辛望弈平静复述道:“弟子决心与谢桥婴结为道侣,特来告知师尊。”
掌门思索一番,只当他想通了,脸色稍缓:“怎得突然转变心意了?”
辛望弈低眸,并未言语。
掌门不知他心中千回百转,只以为是经大比落败一事,大彻大悟,决心渡情劫修大道。
他眉梢显出些欣慰:“也好,那不日便将结契大典办了,尽快将渡劫一事……”
“师尊。”
辛望弈出言打断了他。
“弟子与她结契,并非为了渡劫。”
掌门抬眼看向他,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辛望弈却恍若不觉,语气坚定:“弟子愚钝,无法承天命、修大业,如今能求得一人相守余生,此生便已圆满。”
掌门手中茶盏应声而碎:“……望弈,你可是认真的?”
辛望弈迎上掌门冷若冰霜的目光,不紧不慢道:“我与她已有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