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官员最终叹了口气,终于慢慢地说出了真相。
其实真相很简单。
他们这帮小官员,最多只能在那些被巧取豪夺的田地上捞得一点点的好处。
大多数好处,几乎都被那些指挥使和副指挥使给抢走了。
那些指挥使把好处给拿走之后,又分了一半给杜大初。
因为杜大初是守备太监,在凤阳的权力很大。
他们的事情害怕被杜大初汇报上去。
所以才开始给杜大初行贿。
刚好杜大初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接受了他们的行贿。
随后就是几乎每年都在接受这几个指挥使的行贿。
一直持续到现在。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干过多少坏事,几乎数不胜数。
光是这几个官员口中说出来的那些事情,就足够枪毙那些家伙几百次。
“你们确定你们说的属实?在场的,还有谁能说出他们干过的坏事的?先说好,你们说出来的那些事情,我们都要去证实,如果你们说的是实话,死罪可免!如果是骗本宫,满门抄斩!”
“不敢不敢,罪臣说得句句属实!”
于是,几十个长淮的官员,每个人的嘴中都说出了一个罪状。
而且不仅局限柏俊义。
毕竟柏俊义已经死了,这其中就包括了杜大初,怀远卫指挥使牛定辉,凤阳中卫郭武,凤阳左卫刑永杰,以及留守卫和皇陵卫那几个指挥使,也一个都没跑掉。
只不过罪过或大或小罢了。
曹化淳和曹彰在那里记录。
谁说的,说了谁,说了哪些事情,何年何月何日,与谁说,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记录完了之后,朱慈烺让曹化淳开始调查。
“记住了你们这些人,如果这里面有造假的,那就别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王琦光,把他们先关起来。”
事情刚结束,朱慈烺刚打算休息。
突然,庞军业来到朱慈烺面前道:“太子殿下……”
“你也是来求情的?”
对于那些官员说的事情,朱慈烺最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们说的那些罪状中,没有一件是陈绍华和庞军业的。
这两人在凤阳似乎前所未有的干净。
当然,这和他们两人来这里没两年或许也有一点关系。
但一两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没干,朱慈烺不相信。
他们一个是凤阳卫的指挥使兼凤阳卫总兵,还有一个是凤阳知府。
这么大的两个官,和其他指挥使频繁接触。
这里面没有猫腻朱慈烺是不可能相信的。
庞军业急忙摇摇头说道:“太子殿下,下官可不是跟他们求情的。”
“那你来做什么?”
“凤阳府外来了六千残军,似乎是京营的兵。”
“京营的?”
听到这句,朱慈烺拉过旁边的马,就迅速的朝着外面冲了过去。
庞军业甚至来不及说下句话。
天雄军的亲兵见到朱慈烺跑开了,他们也急忙跟在了朱慈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