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这结果,当初他就不该傀迷心窍来退婚!
“作孽啊!”
郭嬷嬷在旁边急得捶胸顿足,她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动不动就要违逆父母呢?
从某种角度看,项平安和公主还真是一类人呢!
“嬷嬷,怎么办呀!你快出出主意呀!”
王妃咬着嘴唇,催促郭嬷嬷帮忙想办法。这么多年,郭嬷嬷一直是她的主心骨。没有郭嬷嬷指点迷津,她脑子里一片浆糊。
“要不,就先随了公主心意?等她在外边吃够了辛苦,会自己跑回来的。”
郭嬷嬷也很为难,一头是自己珍视的王妃和公主,一头是自己闺中密友的独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由着两个年轻人,叫他们撞了南墙再回头。
“反正项平安也不能人道,不担心公主被他欺负。另外,请王爷多派些贴身高手随侍左右,保证公主殿下的安全。等她在外边玩够了,自然乖乖回来认错!您想啊,外边哪能有王府这样的吃喝穿戴,用不了几天,公主就会反省自己,哭着回来认错的……”
正在气头上的北安王,听郭嬷嬷这么一说,也觉得不无道理。
谁叫阿真儿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呢!能怎么办?宠着呗!
于是,当下按照郭嬷嬷的意见,挑选府内最勇敢的武士随行保护公主。又连夜钻进王妃寝殿,打算和老婆深入交流一下,再生一个崽儿。大号算是练废了,只能努努力,再练一个小号了。
对这些毫不知情,被阿真儿硬生生拽出议事厅的项平安,此刻正在对着公主犯难。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摊牌了。
“公主,咱俩的婚约本质上就是利益交互,王府需要我们项家的钱财做军费,我们项家需要北安王支撑着我们的漕运盐铁生意。咱们这桩婚姻注定不会幸福,您何必让王爷和我为难呢?”
项平安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了,奈何公主油盐不进,此刻正盯着绿珠上下打量。
看了半天,忽然指着绿珠问项平安:“她是你的情人?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她吗?像她这样的情人,你应该还有很多吧?”
“是!”
项平安想用自己的方法劝退阿真儿,于是,故意当着她的面,把绿珠搂在怀里,一本正经道:“我每天晚上要和三个女人同眠,每晚的女人都不能和前一晚重复。像这样的贴身情人,我有100位。你跟了我,只能排在她们后面……”
“我是公主,她们要排在我后边。”
阿真儿一脸得意道:“你可以有一千个,一万个女人,排在最前面的那个,一定是我!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去死!一旦我死了,我爹会灭你项氏全族!”
真是刁蛮又任性的公主啊!
项平安一声苦笑,彻底服了。
既然语言不能让她后退,那只能用行动来驱赶了。
“绿珠,收拾东西,咱们返程。”
项平安吩咐一句,转身去向王爷夫妇告别。拐走别人家的女儿,总要交代一声才行。虽然自己是被迫的,也必须要走这个流程。
议事厅里,王爷面沉如水,毫无笑意。
见项平安来告别,他只能强忍下怒火,嘱咐对方照顾好女儿。同时拿出一张清单,上面记录的全是打仗需要的武器和粮草,这些都是他这个当岳丈的人送给女婿防身用的。
“你在海上小打小闹我不管,有朝一日若是打上内陆,我第一个不饶你!”
北安王严重警告一番,这才放项平安和阿真儿离去。
临行前,王妃又握着女儿的手嘱咐了许多,才哭着扑进郭嬷嬷怀里,不敢再多看一眼。
绿珠把药方交给郭嬷嬷,叫她按时服侍王妃用药,并约定自己半年后再回来替王妃复诊。
郭嬷嬷一一记下后,又叫手下婢女送来一个鸟笼,笼子里装着十对信鸽,都是王府训练的用来通讯用的秘密武器。
以她嬷嬷的身份,自然无法动用这些宝贝。要不是王爷默许,她也不敢私自赠送给绿珠。
“若有变故,立刻放归信鸽!”
郭嬷嬷握住绿珠的手,轻轻捏了捏,希望她能明白这句话的含金量。
绿珠跟在秦可儿身边多年,怎能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她一一点头应下,并表示自己会尽力照顾好阿真儿公主。
日上三竿之时,载着阿真儿的马车,缓缓迎着朝阳前行。
项平安骑马走在前头,绿珠和阿真儿坐在马车里有说有笑。
车马行至城门外,忽然从四周密林中涌现一批贼人,将项平安连人带马车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