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拼到一起,可以当调色盘了。
先是孟斯鸠开了口:“顾哥要不要去车上,床不经造的。”
哎哟,也不知道刚才多激烈,干柴烈火的,床都被造塌了。
林叙白:“!”
林叙白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然后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道:
“不用去车上,帐篷里还有张床。”
床挺大的,两个人挤一挤足够了。
然后补充解释:“是床的质量不好,还没躺上就塌了,以后不能买这家了。”
说完,只见孟斯鸠露出我懂的表情:“嫂嫂,不用解释,我都懂的。”
你懂什么啊。
眼见越描越黑,林叙白扶额表示随便吧。
反正坏的也是叔叔的风评,谁让叔叔准备两张床的,不准备两张床他就不会翻滚,不翻滚就不会床塌了。
“那哥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孟斯鸠十分有眼力见,还扭头示意其余三人:“走,我们走。”
在三人走后,帐篷内重新陷入了安静之中。
林叙白见他们离开,然后将脸埋在顾宴京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都怪叔叔,他们误会了。”
想起沈驰野,顾宴京心道误会了正好。
闹了这么一出,林叙白只能和顾宴京一张床睡觉,睡觉前他提醒顾宴京道:
“对了叔叔,记得定闹钟,我们明天早上还要去看日出。”
来之前林叙白查过了,距离露营地不远处一处山坡上,是看日出的绝佳地理位置,既然来了一趟,正好看一次日出。
“好,明天我叫你。”顾宴京回道。
夜色逐渐深沉下去,山间升起一轮明月,月旁是一川疏星,星星点点,帐篷里的人都陷入了睡眠。
除了沈驰野。
他的心里憋闷,白天发生的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虽然大多只是些普通相处,但足以搅得他心烦意乱毫无睡意。
他发现了,林叙白在顾宴京面前和别人面前完全是两幅模样,在外人面前时,他大多是冷淡疏离的,话很少人性格认真,让人感觉这人很清冷,没什么世俗感。
也就因为拍戏仔细和他相处了之后,他才能和你关系好一点,但也只限于好一点而已,实际上还是保持客气的。
但今天他看到的林叙白,和印象中的林叙白相差甚远,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林叙白在亲近的人面前,也会撒娇,也会话很多的笑。
他一边庆幸自己能看到林叙白的这一面,一边又因为林叙白是对着别人露出这一面而感到痛苦。
林叙白和顾宴京看起来越好,沈驰野就越感到难受,他们是那么般配,沈驰野心里乱糟糟的,一点都睡不着,他失眠了,就这么睁着眼一直睁到了凌晨五点。
凌晨时他忍不住起床,他坐在床边揉着眉心,此时却听耳边传来动静,是林叙白和顾宴京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他们是要去哪里?
沈驰野思考了几秒,随即跟着两个人的步伐悄悄摸摸地跟了上去。
林叙白要困死了,他打着哈欠,脚都走不动了,早上被顾宴京叫醒时,他哼哼道:
“不想去了。”
“一会儿醒了你就不这么说了。”
顾宴京知道他也只是嘴上说说,不去肯定会后悔,所以只是将他拽起来,给他穿上了外套。
林叙白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任由顾宴京给他穿上厚实的外套,只露出一张睡得暖烘烘,脸颊还泛着红的脸。
林叙白赖在顾宴京身上,就跟一个树袋熊一样的姿势走出了露营地,两个人跟着路线朝着日出观赏点朝上爬。
很快来到观景台,林叙白走上山坡,选了个位置坐下,顾宴京又给他裹了裹外套,早上风很凉,林叙白身体太差,不能给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