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年下意识蜷缩脚趾,表情却依然冷淡。温热的舌苔划过足心时,他猛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褥。
月君抬眼望去,察觉到佛子变得颤抖的呼吸。他低笑着将那只脚抵在自己心口:“阿年身上每一处……都好香……”
宜年的足尖故意在他锁骨处重重一蹭,顿时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月君呼吸一滞,顺着那优美的腿部线条向上吻去,却在膝窝处情难自禁地轻咬了一口。
“啪!”
足背毫不留情地甩在他脸上,力道不重却足够羞辱。宜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眉梢微挑:“谁准你咬的?”
月君立即捧起那只脚,虔诚地亲吻方才打过自己的足背。银发垂落间,他声音闷闷地传来:“是我错了”唇瓣讨好地摩挲着脚踝,“阿年的味道太甜,一时没忍住……”
月君抬眸的瞬间,正对上宜年俯视的目光。
宜年半倚在云锦堆叠的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拍身侧,声音清冷:“爬过来。”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月君几乎是本能地俯下身,浑身血液都燃烧了——
作者有话说:PS:最近太忙,更新时间比较乱,请见谅,但日更应该能保持,如果当天不更会挂请假条
第95章第九十五回
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云雨初歇,月君的悔意如潮水般涌来。若早知宜年并无离去之意,他断不会做出将人禁闭在这密室中的荒唐事。
宜年懒洋洋地躺在软褥上,香汗淋漓未干。月君轻抚他脚踝上残留的红痕,小心翼翼地解开链子,声音低哑:“阿年,是我糊涂了,怎会妄想用这冰冷之物将你束缚?”
宜年瞧着那链子有趣,伸手抓过,往月君的脖子上一套,倒是刚刚好。月君略楞,被宜年一扯挨得更近了些。
“倒是很适合你。”
月君的呼吸再次急促,他俯身想要再去碰那已经被摩擦得红肿的唇,却被偏头避开。宜年餍足地阖眼,嗓音慵懒:“已经够了,我不想要了。”
月君仍坐在原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腕骨,低声哄道:“阿年,这方密室在幻月宫姻缘树底下,进出只需念诵我设下的秘咒。既然我们已经解开误会,那我便带你回去……”
“谁说我要回去?”宜年打断他,起身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僧袍,将其中藏着的织女给他的纸绢翻找了出来。
月君怔住,一时未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为何,自从远星归来,他的阿年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这种倨傲睥睨的态度,倒像是变回了很久之前在蟠桃会,那个与他针锋相对的玉蝉子。
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此处隔绝内外,最适合修行不过。”
玉蝉子的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那股磅礴力量在宜年体内奔涌不息,如狂潮难抑。只是宜年毕竟不是玉蝉子本人,他穿越到这具身体这么久,现在才开始有了契合的感觉。
他还需磨砺,还需厮杀,方能真正驾驭这股奇异的力量。
此处幽闭,正合他意。不然他体内的凶煞之气泄漏,引起天庭的警觉震惊,难免会生出很多麻烦来,后患无穷。
至于月君。
“幻月宫的锚点消失,金蝉很难再脱壳过来。”宜年眼尾掠过那乖巧坐在原处的人,似乎没等到他的指使便不敢动。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也有月君在作梗,这家伙表面不动声色,但暗地里似乎不太喜欢他与金蝉子亲密往来,实在是小心眼得很。
他将手中的纸绢扔到月君面前,道:“此物为织女手书,其上是东华帝君制作的咒文。带到三生阁给金蝉子,他知道该怎么做。你亲自去,此事关系重大,绝不可假手他人。”
月君怔然。未料宜年不仅要将这禁室据为修炼之所,竟还这般理所当然地指使他。心口突突直跳,他忽而抬眸,鬼使神差道:“那,阿年你亲我一下可好……”
宜年倾身逼近,往那唇接近,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又退开,轻轻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巴掌,道:“让你去做你就去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讨价还价了?”
月君略失落,将纸绢收起,低头道:“是,我知道了……”
他之前做了错事,便再没资格要求什么。如今宜年对他什么态度,对他怎么做,他都是没有怨言的。只要宜年还愿留在视线所及之处,纵使让他作掌中傀儡又何妨?
未料一抹温软忽然落在眼角。他愕然抬眼,正撞进宜年含笑的眸子里,方才惊觉被戏弄。
宜年指尖划过他颈侧,正色道:“将进出咒诀告诉我,以防意外。还有,过来前记得以声通传,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我将在此处修行,若是有人乱闯受伤,可怨不得我。”
*
岳珺开车穿行在街道上,略显疲惫的面容映在仪表盘的反射的玻璃面。
前方的车流突然停滞,刺眼的刹车灯连成一片。岳珺烦躁地敲了敲方向盘,不耐烦地拿出手机查看志愿者们的基础数据报告,其中某个志愿者的波动图形突然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