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孤走的时候,黄白玉涨势正好,短短半个月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哲站在原地,双腿已经开始发软打颤。
“殿下,黄白玉现在价格跌了,跌幅难以想象,比这更可怕的是…”
建成脑袋一阵晕眩,立刻打断道:
“先别说这些,你快告诉我,黄白玉现在多少钱一斤?”
苏哲低下头,面如死色的说道:“十,十二两一斤…”
“你大爷的!”建成情急之下爆了粗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哲强自镇定的回道:
“殿下,您刚离开京城的时候,黄白玉还涨的好好的,后来,不知是谁在坊间发布谣言,说黄白玉又不是生活必需品,花这么多钱买黄白玉,还不如现在趁价高卖了离场…”
“然后京城的百姓就像疯了一样,疯狂去柜坊赎回黄白玉,然后就跌的一发不可收拾…”
已经没有词语能形容建成现在糟糕透顶的心情,他怒极反笑道:
“好,很好,这天下的倒霉事,一桩桩,一件件,就像长了眼睛似得冲我来,黄白玉你可算过,孤亏了多少?”
苏哲不敢隐瞒,如实回答道:“臣发现形式不对,已经在黄白玉价格最高的时候卖去了大部分,殿下和皇后娘娘的本金算是保住了…”
建成松了口气。
当初他鬼迷心窍一般,以为黄白玉是天上掉的馅饼,努力说服母后入局,戚蓉皇后可是把自己的老底都翻出来,交给了他。
“罢了,不输为赢,你刚刚还说了什么?一同告诉孤。”
苏哲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建成脸色,诚惶诚恐回答道:
“殿下,损失些金钱事小,现在最麻烦的,是阿布提的柜坊生意…”
建成眉头紧锁,“柜坊生意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苏哲立刻道:
“所以我说,我们这次是被神秘高人摆了一道,鑫和柜坊手上有三万两黄白玉券贷款,可流通在市面上的黄白玉,哪有这么多?现在京城的百姓发了疯似的要去柜坊赎回黄白玉,趁价格还没跌到谷底抛货,可问题的关键在于…”
“柜坊根本没有那么多黄白玉啊!”
“你…你说什么?”建成满脸震惊的朝苏哲走去,用力扶住苏哲肩膀,前后晃动着问道:
“什么叫没那么多黄白玉?这和我们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苏哲摊倒在地,从怀中掏出一沓黄白玉券说道:
“也就是说,殿下,现在这些黄白玉券,如同废纸一张,您总不可能和京城百姓抢着兑换黄白玉吧?”
栽了,栽了,这次是彻底栽了…
苏哲走后,建成独自一人,披头散发,双目无光坐在东宫。
夕阳西下,黄昏的余光勾勒着他的侧影。
短短一天时间,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竟是憔悴到如同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