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滞住。
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爬到床边,缓缓地的爬上了她的婚床,钻进了她的裙子里,那温热蠕动的触感令人毛骨悚然,如同跗骨之蛆,一点一点缠紧了她的足、手、肢干、乃至每一根汗毛、填满每一个孔洞……
尽管她早已熟悉透了这样的体温和这种被彻底占有的感觉,却还是受不住刺激的扬起脖颈,战栗着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她竟在这一瞬间就去了一次。
可她发不出声音。
这是这具身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可她那早已不知何时被掀翻过去的夫君,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她身旁,呼呼睡得不省人事。
下一秒烛灯骤熄,帐幔自动落了下来。
她失神喘息着,察觉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小腹,轻轻寻找着位置,替她按揉着缓解胃部的痉挛。
在黑暗中柳文娣对上了一双锐利而充满野性的狐眸。
他居高临下的眯眼盯着她,目光冷冷的,不似以往的柔情。
忽然,他似是笑了一下,腰胯狠戾的一顶,一声呜咽被他用手掌捂住了。
柳文娣睁大了眼睛望他,看见他低头轻轻吻在自己的手背上,弯起眼睛看她,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舔吻,目光专注地好似他此刻正隔着手背吻她的唇一般,可下一秒,腰上又是猝不及防的迅猛一顶——
又深又重。
柳文娣剧烈的抖了起来,急促的呼吸皆被他捂在了掌心之下。
他身上的异香也愈发浓郁,那是他情动的味道。
明明也动了情,却不肯吻她。
就像是在……惩罚她的不贞。
崩溃之中,她终于听见了那熟悉的嗓音,又湿又冷,却不像是从他口中发出,竟似是顺着身体相连之处直接传入了她的骨髓深处——
「娘子,你怎么敢背叛我?」
「若他再敢碰你,下次,我会将他剁碎成一百段的。」
「娘子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娘子,你已经忘了吗,他们是如何残忍剖开你的肚子,烹煮我们的孩子……」
「难道……你已经不爱我了吗,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娘子娘子娘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每说一句他便重
,
也不知是不是那参鸡汤起了作用,她看上去愈发滋润水灵,越来越多人夸她漂亮,村子里的妇女每次见她总要意味深长的嬉笑一句,“刘少爷真是大补啊……”
柳文娣听后脸色立即会白上几分,难免想到王二媳妇的结局,眼底划过一抹忧郁,最终沉默不语。
当然有人调侃就有人嫉恨,尤其是见到自家汉子的视线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便背地里骂她说不定就是狐狸精变成的,天天拿刘文富采阳补阴,说刘文富近来这般嗜睡,恐怕就是被她给采补的!
三妹柳宦俤将这闲话讲给她听时,还忍不住愤愤的骂几句,可等到察觉她半天没说话时,一回头,竟见她红了眼眶,顿时愣了一下,一时手忙脚乱的安慰她莫要在意这种闲话,下次,定然去帮她好好教训教训那帮碎嘴子!
柳文娣小声啜泣着被她抱在怀里,身子微微发抖,虽然她很早便隐隐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与那狐妖有关,却不知传言已这般离谱,明明夜夜被采补的人是她,可……不知为何,看上去,倒更像是她采补了那狐妖……
但她不会忘记,王儿媳妇就是死在了妖狐的手中。
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低着头闷闷的问,“三妹,今日是我过门第几日了……”
柳宦俤皱眉,“约莫是……第九日,怎么了?”
柳文娣只拉着她的手说,“你莫要与她们发生冲突,等她们说够了自然不会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