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这是何意?”
来者是个陌生的脸孔。和古代成?功商人的刻板印象一样?,他长?得?相当白胖。本该和气生财的脸上,不?见丝毫和蔼,反而是十足的愤怒与惧怕之色:“贵人来我家?借住,又为何要把我家?府邸包围,扰得?我家?宅不?宁,这是什么做客之道?”
“我途经怀仁,有幸借住于贵家?,却连见一面您的资格也无,您作为东道主,怕也没资格吐槽我的做客之道吧?”
其实扶苏早就想吐槽了,让官家?迎接,两个样?貌出色的婢女引路,打?的什么算盘也只有苏轼看不?出来。偏偏自?己还不?出来见一面,扶苏三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慢待!
“那您也不?能把小人的家?给围了啊?!”
“哦,那就是另一桩事?了。”扶苏的眼神飘向段银儿,发现她的眼里已经蓄满了仇恨。如果不?是还要留着人一会儿对峙,恐怕她就要冲过去饱以老拳了:“你来说吧。”
“今日我拜托了贵人围着你之宅邸,是为了一桩旧日恩怨。张复财,你设计杀害我父伪装成?自?杀,连同官府谋夺他家?财、接手?他生意,这条人命你可?敢承认?”
张复
,,他话锋一转:“那,另一桩呢?”
“关于段银儿告诉我,你在辽宋边界常年略卖人口这一桩事?,你有什么可?说的么?”
张复财肥肉横生的脸上空白了一刹。他还以为刚才的指控就是全?部,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现在再想狡辩之法?已经来不?及,脑子空下来突然?转不?动了。
“他没有,我可?有了。”
从张复财的身后?,突然?传出一道声音。苏轼摇着头道:“段姑娘的手?段未免也太高明,竟然?从张家?把他们卖人的账本搞到了。”
难怪她这么有底气、敢对峙呢。只要找到一个靠谱的、愿意给她伸冤的靠山,拿下张家?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他扬了扬手?中陈旧的书册,眼睁睁看着张复财扭过来的脸上惊恐交加:“这位就是张家?的家?主吗?看上去倒还人模狗样?的,谁知道背地?里狼心狗肺啊。”
“喏,赵小郎,你来看看。”
扶苏接过了账簿,翻了几页,发现上面记载得?极为详尽。某年某月,从何处拐了多少人,卖了银钱几何。轻描淡写的一条记载,背后?不?知是多少家?庭的血泪。
他若有所思,循着年份往前翻,在某条记载中找到了“庆历元年九月”“十八人”“出手?时只余十七”的字样?,关于被略卖女子们的来历,明晃晃写着“蓟州”“盛京”等字眼。
“这,这些都是那个疯女子自?行伪造,试图构陷于我!请贵人您擦亮眼睛啊。”
“哦?可?我怎么在上面看到了我认识的人被拐卖的记录呢?”
不?会错的,这就是经受略卖了阿菩等人的拍花子。和她们透露的信息每一条都吻合。
“可?,可?我给大宋送的都是女人,这不?是在帮您么?”
这句求饶的话彻底点燃了扶苏的怒火。他冷笑了一声:“你把女子都当成?什么了?方才那句话,你敢不?敢当着那些失去了骨肉至亲的人的面说?”
说完又觉得?没意思。
和人贩子讲情讲理是没用的,唯有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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