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箫谙立在苏月门前,无奈扶额:“这都什么事啊?”
关烁给的药膏极为有用,不过几日,苏月的腿伤便好转了许多。
箫谙直接在书房安置一张小桌,将苏月接到书房里头,这样她取书也方便许多,箫谙也能顺带看着她。
苏月嘴上说着不愿意,实际上乐开了花,恨不得在书房做窝,甚至对箫谙的态度都转变了,拐着弯地让箫谙教她练字。
只因她无意间看见箫谙的写出来的字体,觉得好看极了,便觉得自己的字非常难看,连摘抄都不想写了。
但箫谙这几日事务繁忙,秋狩在即,加之剿匪一事还需妥当处理,晚上回来便催着苏月去睡觉,实在没时间教她练字。
这天,箫谙跟往常一样不在府里,苏月将田雪和华阳遣走,自己又重新将书房里面转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月有些烦躁。
难不成箫谙并没有将军事机密放在书房?
她坐在桌前,拧眉思考,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不会放在寝屋了吧。
苏月泄气,眼眸失去光亮,整个人趴在桌上。
混进书房容易,混进寝屋可就难了。
“哟,箫谙媳妇是怎么了啊?垂头丧气的。”
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传到苏月耳畔。
她心下一惊,这里何时有第二个人在?
苏月忐忑不安地循声望去,便看到关烁倚在门边,饶有兴致看着自己。
“关烁?”苏月强装镇定,只希望他别看到自己在箫谙书房做的事情。
关烁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礼貌。”关烁在她对面坐下,“叫关叔。”
听完他说话,苏月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看来,关烁并未察觉。
不过,她确实现在才意识到此人是箫谙的叔叔,那便也是自己的叔叔。
想到这,觉得苏月觉得自己失了礼数,便带着歉意重新喊过一遍,“关叔。”
关烁笑着,觉得面前的女孩不禁逗,便开口安抚道,“没事,不用拘谨,我向来喜欢四处游玩,懒散惯了。”
“我今日本是来找箫谙的,今日他不在,便找你聊聊。”
“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苏月下意识动了动腿,虽然有些痛感,但不似之前强烈。
“好些了,不太影响我走路。”苏月认真答道,“多谢关叔关心。”
关烁摆手,“不整这些客套话,你好些了就行,说明我自创的药膏还挺有效果的。”
“关叔的药膏?”苏月疑道,“难不成那只药膏是关叔您做的?”
关烁等了半天,要得就是她这句话。
他嘴角一扬,道:“对!就是我做的,我可是自学成才,太医院里面的那些太医,可都没有我厉害。”
说着,他看向苏月,“箫谙媳妇,我厉害吧。”
苏月顺着关烁的意思,张口就夸,但关烁的热情让苏月有些招架不住,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想让箫谙早些回来。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内心的苦求,箫谙今日竟在下午便回来了。
箫谙本想着早点结束公务,回来教苏月练字,可没想到,一进书房,偏偏多了个碍眼的人。
箫谙太阳穴抽了抽,恨不得将人直接撵出去。
“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