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也是从这班飞机下来的吧,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老学究放下手帕,给他展示照,“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外区回来的。”
“恩。
,二十八岁的他真的还算年轻人吗?
石让对著那张自己当初逃跑到第十区时使用的护照照片端详片刻。
当年的他看起来还真是憔悴。
“其实,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上面这个人有点像?”
之前回答石让的小跟班说:“別开玩笑了,大叔。没啥別的事你就走吧,我们还要等人呢。”
—大叔?
瘦脱相的他看起来那么老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我就是这个天天?”
这番诚恳的措辞丝毫没有打动他们。
“都说了我们这儿忙著呢,別瞎起鬨。”另一个小跟班有些不耐烦了,向石让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去去去,你该干啥干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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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吗?”
“你李哥,行了吧?赶紧走。”
石让只得嘆息著去换货幣了。
这可不是他不去联繫,是这帮人认不出来他。
石世鑫的关係网和他预想中一样夸张,石让换完货幣在窗口旁边点钱,那群人忙不叠追到兑换处,对每个路过的人慌张观察。手机检测到手机卡的提示弹出时,那群人又急匆匆跑到了营业厅的分店外,像无头苍蝇般打转。
可能是因为首都国际机场人流量太大,他们甚至都忽略了人群里的石让,焦急寻找和照片上的“石天天”更像的人。
“那边那个是不是?”
“穿得很讲究,但是脸不像。”
“招牌底下戴耳机那个?”
“我们要找的是单独出行的。”
“没准刚落地就找了个陪同的小姐呢?大家少爷不总这样?”
石让听著他们瞎猜,心疼之余,还感觉自己和他人的人品受到了污衊。
他正想过去阻止他们天马行空的推论,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刚办理了第二区的手机卡,但这是有人在给他的第十区號码打电话。
“餵?”
“请问是石天天吗?”对面的人声音陌生,语气谨慎。
“你哪位?”
那人明显鬆了一口气,“我是您父亲的助理,您叫我小陈就行。您现在在哪呢,我派车过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