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更加频繁地接触异常世界,需要一个更好借的“势”,来为他掠夺更多的异常效应,迅速提升实力。
而且。。。。。。在割捨原本还能为他带来一点期盼的亲情后,他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了。
第二区不会有为他亮的灯了。
他需要一个新的群体。
哪怕那是一柄双刃剑,一个泥坑。
“你表现得很好,石让,没有试图求援,也没有另寻他路,你证明了自己值得我们信任。的確,由你负责这件事更合適,你和石世鑫是父子关係,把他交给你来管,也不怕有人起疑安排自己的儿子去一个位高的閒差合情合理,对吧?”特工转向石世鑫,后者挤出难看的笑容,连连点头称是。
联想到不久前自己居然被这个人感动过,石让就有点反胃。
“那就这么定了。这件事不能急,照常走流程,慢慢来。那瓶泉水给了你十年的青春,但它会在几个月內衰退,最后只留下一两年的效果,如果你想要更多的时光,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人你自己想办法处理掉,要赶在他的同事们起疑之前做好。不要让这种小意外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说罢,特工的身躯如断了提线的木偶般软倒下去,摔落沙发。
石让凝视著那具身躯。
特工的胸口还在起伏,两眼也睁著,但內中没有了生命的神采。肉体完好无缺,灵魂却消失无踪。
又一个人死在了他面前。
虽是敌人,一个人渣,却也是人类。
是了,他要加入的就是这样一个“拯救人类”的组织。
他开始习惯了,但他也会记住的。
镜子將手搭上石让的肩膀,用一次相片传送带他来到附近的山上。
石让踉蹌站直,努力適应突如其来的黑暗那庄园已成为一团遥远的灯火。
他不用眼睛就知道镜子在他身边,而数秒后,一团比镜子更加明亮的“异常波动”从远方射来,剧烈到刺痛了他的头,比在別墅里的波动还要强大。
有道黑影从能量的落点起身,朝镜子摆摆手,后者向石让投来一个担忧的注视,立即跳跃离开,將空间留给二人。
石让之前就判断出对方一定会找自己谈话,“討回”他接受这份好意所要付出的代价,可他给不了对方什么。
本著自己是个光脚的,他没有多少畏惧。除了生命不能失去,其他的他都能接受。
但镜子的那个眼神,还有之前在机场里对他的警告。
面前的人一开口,竟吐出一个生涩怪异的词语。
“cursdoped?”
那身影口中,不是世界语,也不是黎语,更像是隨口捏造的“假词”,石让仅仅能判断出这是个疑问句。
“什么?”
“原来不是啊。。。。。”那人撩了下头髮,失望嘆道。
方才这位控制者用的是男性的躯体,现在的却是名女性,由於对方能侵占人类的身躯,石让也不確定这到底是不是对方的本体。
从对方能穿透现实稳定锚便知道此人的强悍,他从未见过这么剧烈的异常波动。
危险如一张看不见的网笼罩向他。
石让警惕地绷紧身体,努力获取一切信息。
月光照入稀疏的林地,勾勒出女人额头上一个奇异的符號一那大体是一个波浪线画成的“凡”形,但相对复杂些,仿佛某种代表鬼魂的记號。
“抱歉,干部,我外语不好。”不管那词语意思,石让只知道对方没有如意,这相当不妙,“请问该怎么称呼?”
镜子在他家借宿站岗的时候提过,升格会里高於普通成员的是执事,再往上是干部,领袖则是三位首脑。镜子对此人的恭敬和紧张显然高於对待霍执事的时候,因此,他猜测面前的人是个干部。
她问:“你能感觉到我吗?”
“感觉。。。。。当然了,就在我面前。”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女人忽然上前一步,双手从两侧贴住了石让的脸颊,“告诉我,我是什么样子?“
她声音轻飘飘的,仍带著笑意,手中传来的力度却令石让如坠冰窟,將他整个人死死卡在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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