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命。
“梁矜,你算什么?”男生嗓音磁沉低冷,也同样冷漠,“我没义务帮你。”
梁矜平静道:“沈轲野,你舅舅威胁你说的‘小畜生’是你的猫吗?”
之前邬琳跟她提过,沈轲野有一只很喜欢的猫,后来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被车撞死了,梁矜说:“我想见那只猫,我想你也想。”
他心情不好。
她的嗓音弥散在风里,问:“你很喜欢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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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慧敏的猫被寄养在中环一家猫咖,梁矜看到了访客记录,孟慧敏每晚十一点都会来接猫咪回家。
她的猫是只貌美的金渐层,怕生,不亲近人。
梁矜简单逗了两下,问沈轲野:“你的猫呢?”
她想知道。
梁矜问:“沈轲野,你的猫是什么样的?”
“黑色的,一只残疾流浪猫。”
梁矜一开始还以为他不愿意说,真开口又愣住了,“残疾?”
“四只腿都被人截去一截,没有脚,只有关节。”
这样的猫很脆弱,活不久。
沈轲野眯眼看着梁矜。倏然他抿唇笑了下,说:“我去比赛的时候,它被人扔掉了。”
梁矜不由跟着揪心,问:“为什么?”
沈轲野没说是谁,只是告诉她:“我舅舅认为这是好事,因为我这个人掌控欲强、偏执,天生的坏种。”
梁矜起身,不置可否。
沈轲野这个人就像是一团迷雾,她看不明白,可又发自内心承认,他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男生坏笑看她,问:“有烟吗?”
梁矜的烟是很柔顺的细盐,蓝色的烟盒被她捏在手心里,递了一只给他。
猫舍的吸烟区很小,是间狭窄废弃的棋牌室,最为中央的位置摆放了一桌停战的西洋棋。
梁矜只粗略知道西洋棋的规则,但显然沈轲野会。
他说:“这是死局。”
沈轲野侧眸扬眉,向她提要求:“打火机。”
梁矜的打火机方方正正,男生接过,他站在角落,身材落拓挺拔,叼烟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摩挲打火机角落的名字刻印。
他摩挲点火砂轮,玩弄般,点燃一次又一次,忽闪的火焰照亮屋舍内的尘埃。
沈轲野问:“梁矜,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拢火,点烟,常被戏谑为女士烟的炫赫门过喉时柔顺却也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