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清晨,小明醒得比平时早。
围巾还垫在枕头下,带着刘艳的体香和一点点桂花蜜的甜味。
他伸手摸了摸,针脚粗糙的“明”字硌着指腹,像一颗小小的烙印。
窗外天刚蒙蒙亮,楼下环卫工人的扫帚声沙沙作响。
他翻身下床,套上工服,围巾绕在脖子上,尾端塞进领口,暖得像刘艳的怀抱。
工地上的活儿照旧,小明却心不在焉。
舅舅让他去量地基,他拿着卷尺比划半天,脑子里全是刘艳昨晚发来的消息:【明天他到,晚上我去接。】后面跟了个疲惫的表情。
小明回了个【我在】,却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只发了个抱抱的表情。
中午吃饭时,工友们围着饭盒聊女人,小明低头扒饭,围巾尾端垂到碗边,沾了点菜汤。
他用筷子夹起来擦了擦,心想刘艳要是看见,肯定会笑他笨。
下午浇筑混凝土,他光着膀子抡大锤,汗水顺着腹肌流进裤腰,围巾被汗浸湿,贴在脖子上,像刘艳的唇。
收工早,小明没去超市也没去健身房,直接回了小区。
刘艳的门紧闭,门缝里漏出一缕灯光。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抬手敲了三下。
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两下,门“吱呀”开了条缝。
刘艳探出头,眼睛红肿,头发乱蓬蓬的,穿一件旧T恤,下面是运动短裤,腿白得晃眼。
“姐……”小明声音哑得厉害。
刘艳侧身让他进屋,门关上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里没开大灯,只点着卧室的台灯,床上堆着几件衣服,像要收拾行李。
刘艳背对他,低声:“他明早八点的飞机,我去接了就去民政局。”
小明喉结滚动,围巾突然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刘艳身子一僵,没挣开。
小明的脸埋在她颈窝,闻到熟悉的茉莉香,混着一点点泪水的咸味。
“姐,别去。”他声音闷闷的,手臂收紧。
刘艳转过身,眼睛亮亮的:“小明,姐得把这事了了。”她踮脚吻他,唇凉凉的,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
小明回应得急切,舌头缠上来,像要把她吞进肚里。
刘艳的手伸进他工服,摸到滚烫的胸肌,指甲刮过乳头,小明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