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宁一怔,茫然地眨了眨眼。
关我什么事?
两名壮汉不由分说地将她拖走,粗鲁地用绳子在她身上缠绕,牢牢绑在木桩上,最后在她头顶放了一颗冬枣。
阿那瑰脸色一沉:“用女人做靶,帕都,你坏了规矩。”
“规矩?”帕都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老子就是规矩!赢了,人你带走;输了,就让她先去黄泉路上等你。”
阿那瑰掀起杀意翻涌的眼皮,又在瞬息间压下。
“一局定胜负,特勤先请。”帕都假意谦让。
十丈之外,箭靶上的冬枣小得几乎看不见。纵使阿那瑰箭术再精,也未必能一箭射中。若他失手,自己便可不战而胜。他这次不仅要赢阿那瑰,还要连他手上的狼师一并夺走。
阿那瑰目光如隼般锁定远处的少女,搭箭拉弓。
她被吓哭了,泪眼朦胧地望过来,恍惚又可怜。
爱哭鬼,真麻烦!
“别乱动就死不了,要是破了相,可别怨我。”
姜昭宁连遗言都想好了,可他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咻!”
箭矢破空而来。
姜昭宁用力闭紧双眼,连呼吸都屏住,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没有痛感,她才战战兢兢地睁开一只眼。
呜呜~父皇母后保佑!她还活着!
所有人都傻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颗被箭射穿的冬枣。
这么远的距离一发中的,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可又的确是她们都亲眼目睹的。
“这不可能!”帕都用手指着阿那瑰,“你、你一定是使了诈!”
“比试是你提的,东西是你出的,人是你绑的,现在倒打一耙?”阿那瑰将弓抛出去,“该你了。”
帕都稳稳接住,手心已经沁出冷汗,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他本想让阿那瑰难堪,没想到把自己逼上了绝路,硬着头皮张弓搭箭,手已经抖成筛糠。
看得姜昭宁头皮发麻,心想这下是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