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宁乖巧跟在身后,眼珠子四处瞟着,寻一个机会脱身。
北狄的帐篷少说有五十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时不时还有护卫巡逻,想逃跑没那么容易。
到了旱厕门口,一股恶心的臭味扑面而来,婆子用粗布袖口捂住口鼻,眉头拧成疙瘩,朝守门的哑奴不耐烦地挥手。
“盯紧她,跑了唯你是问!”
哑奴面上蒙着褪色的麻纱,只露出一双狭长眼睛,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毡篷,被风吹的晃晃悠悠,十分简陋。
姜昭宁沉默地走向帐篷,哑奴跟在身后。
进了小篷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姜昭宁讪讪一笑:“这位姐姐,您这样盯着我看,我实在。。。。。。要不您转过去?”
哑奴当没听到。
姜昭宁只好继续央求:“这外面都是守卫,我一个饿了几日的女子逃不掉的,这样被人盯着,实在难为情。。。。。。”
哑奴厌恶地瞪了姜昭宁一眼,刚一转身,后颈袭来剧痛,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姜昭宁稳稳将人扶住。
幸好倾慕谢玄时,求他教自己两招防身术,旁的没学会,就学了这个趁人不备将人打晕的下流伎俩。
她迅速扒下哑奴的衣裳换上,撩开帘子一路沿着边缘逃跑。
寒冬腊月的大雪天,帐篷外围的野花丛开得异常妖艳。
“到处搜仔细了,人要是跑了,我们的脑袋都不保!”
士兵挨个搜寻,姜昭宁侧身躲进一间帐篷,脚步声逼近,她害怕地往书桌后面躲,手不慎触碰到了机关。
是一间密室的入口。
好奇心驱使下,她走了进去。
密室不大,满满当当挂满了白色灯笼,几乎无处落脚,上面写着几行字。
姜昭宁随手拿起一个灯笼,发觉这触感实在熟悉,直到看清上面的纹理——
是人皮!
冷汗从脊背蹿起,姜昭宁浑身汗毛炸起,慌乱将手中的灯笼丢出去。
难怪外面的野花开得正艳,原来是。。。。。。
拓跋烈这个畜生!
她想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却被中央摆放的盒子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