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穆林烦躁地扯着领口。
有时候真搞不懂瑰在想什么,放着风流快活不享,跑来找拓跋烈这个变态,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他这辈子都不想踏入北狄半步。
“特勤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拓跋烈热情地招呼侍从设座,又亲自将鎏金酒樽推到阿那瑰面前,“没想到我那封拙信,真能请动草原第一勇士。”
少年的指尖轻抚杯沿,声音冷得像冰:“用整个狼师的性命要挟,我岂敢不来?”
“特勤言重了。”拓跋烈假笑着凑近,“叶护那批物资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远不止您上缴的那一点儿,只要您归还剩余那批物资。。。。。。特勤知道的,我这个人,嘴巴向来很紧的。”
“消息传的这么快,看来我身边有不少脏东西。”
“哪里话!我并非帕都那蠢货,我是诚心与特勤谈合作,今日特地拿出了珍藏的美酒‘好菜’招待,诚意十足啊!”
阿那瑰仰头饮尽杯中酒,琉璃杯重重砸在案上,睨他,“我若不还,你当如何?”
“那就只好请大可汗主持公道了。”拓跋烈无所谓地摊开手,“大可汗要是知道他最器重的人私藏军需,不知会作何感想?你们狼师上下又当如何自处?”
空气骤然凝固。
阿那瑰的手指缓缓收紧,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如虬龙,穆林的手也悄悄按上刀柄,随时准备干架。
“报——”
又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冲进来。
“又报又报!没看见本达干正在商量要事!”
拓跋烈一脚踹过去,侍卫捂着屁股哀嚎一声,然后爬到他身边低语。
“什么!跑了?!”
拓跋烈暴怒拍案,整张案几应声碎裂。
“奶奶个熊,敢在老子的地盘耍花样,抓回来定要活剥了她的皮!”
他杀气腾腾地往外冲,到帐门处突然回头,脸上又堆起虚伪的笑容:“我去处理一点家事,二位自便,美酒佳人随意享用。至于方才所说之事。。。。。。”
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阿那瑰,“特勤慎重考虑。”
待拓跋烈的身影消失,穆林立刻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