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同人文中屡见不鲜的招数,跟其他同人文中的“当你文学”一样常见。
但是一般来说初始忠诚度就已经很高的刀剑付丧神,面对审神者要求开寝当番的要求,应该不会抵抗到暗堕的程度,毕竟刀帐中的龟甲贞宗、妖刀千子村正、笑面青江都在婶婶们印象中有名的不正经刀,再不济还有忠犬压切长谷部、巴形薙刀这种为了主的命令全权相应的刀剑。
怎么会使一个正常的本丸变成暗堕本丸?
但是接下来无论小乌怎样试,髭切都不再开口,问急了这只千年老刀也只是一句打浆糊和稀泥的来一句“啰嗦鸟有点太啰嗦了,需要我退治这个啰嗦鸟吗。”
偏偏她还就吃这一招,屡试屡败,头疼不已,只能闭嘴蒙头走路,两耳不闻髭切坏心眼的捣蛋话。
她不知道自己带着髭切走了多久,只觉得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般。
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耐心告罄,想摆烂不干的时候,前方那片仿佛被诅咒的、了无生机的枯败林木尽头,一座本丸的轮廓,终于在地平线上缓缓浮现。
那是一座……死去的本丸。
即便隔着尚有一段距离,那股扑面而来的、浓稠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暗堕气息,也让她瞬间停住了脚步,心猛烈的跳动起来。
高大的门扉腐朽倾颓,上面的本丸编号早已在风雨侵蚀下模糊不清。庭院里,那棵本该象征着生机的巨大樱花树,如今只剩下焦黑枯槁的躯干,寥寥几只枝干像一只只绝望的手,无力地抓向灰蒙蒙的天空。
廊庑破败,纸门残缺,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氛围里。
这与她印象中的美丽安谧的花丸完全不同,它彻彻底底地向她宣告,毫无疑问这是一座——暗堕本丸。
这里,就是这振髭切的“家”。
一座用无数刀剑的怨恨与悲伤,构筑起来的、巨大的坟墓。
她站在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本丸大门前,迟迟不敢迈出最后一步。
“怎么了?”身旁的髭切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他直起身,不再依赖她的搀扶。那双异色的眼眸在昏暗天光下流转着幽微的光,他歪了歪头,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到了哦,为什么不进去?”
小乌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等她回答,髭切已经牵起了她的手。他的掌心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
“走吧,”他说,“这里需要你。”
就在他们踏入本丸大门的那一刻,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门后破败的阴影中显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人身着黑色内番服,身形高大,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独眼被眼罩遮住,露出的那只金色眼眸则锐利如鹰,充满了警惕与审视。他没有说话,只是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
另一人则将自己裹在一块破旧的白布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世间的一切。他只露出一双漂亮至极的碧色眼睛,那双眼眸里盛满了戒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大俱利伽罗和山姥切国广。
“髭切。”大俱利伽罗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久未使用的刀刃在鞘中摩擦,“你竟然还能够回来?”
他的目光在髭切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便牢牢地锁在了被他牵着的小乌身上。
当他的视线触及小乌那张与髭切有七分相似、却更显稚嫩柔和的脸,以及那两对因紧张而微微颤动、紧紧贴着脑袋的黑色耳羽时,他那如刀锋般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好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受惊的幼鸟。
毛茸茸的,看起来很弱。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他自己都没抓住,随之而来的是更巨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