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今天过来,也是代表学校提前和两位沟通。”顾霁闻言也笑,随后语气一转,脸上带上正色,“这次项目由沪大推荐国内表现突出的心理工作室派代表前往圣地亚哥交流,经过内部讨论,教授特别提到——”
她顿了顿,视线在两人之间轻轻掠过,最终落在宁酒身上。
“希望宁小姐能作为其中一位候选人,”顾霁语气温和而笃定,“这次项目正需要一位能把理论框架和实地研究衔接起来的成员,这是一次相当有意义的活动呢,我们都非常希望您能加入。”
“”
年会在热闹的交谈声中结束,宁酒很快道别沈芷莹、刘晴蔓和顾霁,从学术厅走出来。
虽然说还没有正式答应顾霁发出的邀请,但在看到身形挺拔的男人在车边等她的时候,她还是没由来地一阵心虚。
大概是因为她来之前随口提过,乔柏林似乎去公司又换了一辆更低调的商务车,但他不知道只要他站在那里,再普通的车也会显得格外醒目。
顶着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看过来的目光,宁酒原先的念头也随之被冲散,看着眼前的人,踮起脚将他的脖颈搂得低了些,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
原本还显得疏冷的男人在被亲的那一刻微微怔住,随即唇角弯起一抹极淡的笑,冷意褪去几分,宁酒几乎能听到周围几声低低的惊叹和窃窃私语,其中不乏带着点酸味的议论。
“就这么亲上去了?”
“男生怎么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尴尬哦。”
“感觉人家根本不想被亲吧。”
听着那些话,宁酒眉梢轻轻一挑
,视线落向面前的乔柏林,原本微微踮起的脚尖就要收回——
纤细的腰肢却猛地被人箍住。
“可以吗?”他的声音往常要沉得多,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嗯?”宁酒被他这么一问,真的就认真思考起来,“可以吧,只准这一唔!”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唇齿就被人堵住,刚才还在讨论的那几个人瞬间都不吱声了。
汹涌缠绵的吻根本无法抵抗住攻势,宁酒被吻得七荤八素,轻哼着让乔柏林给她点喘息的时间,脑袋晕晕地被他抱到车里后,忽然发现后座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后颈。
“小柏宝贝!妈妈好想你呜呜呜”
脸上还余着亲完后的红晕,宁酒迫不及待转头去和毛茸茸的奥利奥大团子拥抱,耳边传来驾驶座含笑的声音。
“妈妈?”
宁酒被逗得一怔,抬眼看过去,眼底还闪着未退的笑意:“嗯?我有说吗?”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的是小柏的姐姐才对。”
“哦,原来是姐姐,”乔柏林单手扶着方向盘,从后视镜中收回视线,“那大概是我听错了。”
当晚,宁酒就知道自己不该改口的。
昏黄的灯影,垂落的帘幕,暧昧的音乐。
从客厅偶尔能听到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响声,小柏以为是乔柏林和宁酒又在吵架,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不过,换个角度想,他们的确是在吵架,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吵”。
“说话啊,宝宝,嗯?”
月光透过纱帘洒下,映在乔柏林立体的面庞上,他那一贯端正的神情被光影切成半明半暗。
“是妈妈,还是姐姐?”
宁酒颤抖着身体,抬起纤细的胳膊,想要拥抱,却被他轻轻躲过去。
“嗯是姐姐。”
答案错了。
小腿抖得厉害,她试探着,颤颤巍巍说出另一个答案。
也错了。
卧室的音响里放着他们高中时听过的那首《WatchMeWork》,旋律轻盈性感,鼓点一明一暗落下,暧昧酿成酒意在空气里慢慢撩拨,她的回应比往常还要热情,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女人漂亮分明的蝴蝶骨上。
情到深处,宁酒的呼吸被牵乱,被汗濡湿的碎发模糊了她脸上的神色,却掩盖不住诱人的风情。
她总是这样,有时候像兔子,有时候像猫,有时候又像老虎,让人捉摸不透哪个才是真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