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为貂蝉倒上一杯热茶。
“夫人放心。此事,登,自有分寸。”
“夫人能深明大义,不远深夜前来相告,登在此谢过了。”
“你且安心回府,就当……今夜之事,从未发生过。”
“日后,温侯若再有异动,还望夫人能以大局为重。”
貂蝉看著眼前这个將天下都玩弄於股掌之间的年轻人,心中那份敬畏愈发深重。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错。
“妾身……明白了。”
她对著陈登,再次深深一拜。
隨即在陈崇的护送下悄然离去。
书房之內只剩下陈登一人。
他走到窗前望著城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吕布啊吕布,你当真以为臧霸还是你的人吗?”
“也好,我正愁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收缴了臧霸的兵权。”
“你这枕边风,送来的可真及时啊……”
翌日,城西大校场,帅旗猎猎作响。
马超亲率千余西凉铁骑前来操练,他们军容严整沉默如山。
那股与生俱来的悍勇之气让人生畏。
然而,当他们抵达校场,却发现整个场地早已被数千泰山兵占据。
那些兵卒三五成群坐地喧譁,將马超等人视若无物。
就在此时泰山系將领孙观带著几名心腹,摇摇晃晃走到马超阵前。
他斜眼看著马超的战马,语气充满了不屑。
“哟,这便是传说中的西凉马?”
“看起来也不过是些能驮羊奶的畜生罢了。不知比起我等的战马孰优孰劣啊?”
马超闻言面沉如水,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
“你说什么?”
孙观见他动怒愈发得意,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继续嘲讽道。
“我说你们这些西凉来的,不过是些只会牧羊的蛮子!也配与我等同用一处校场?!”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数百名泰山兵卒,竟是齐声高唱起一段歌谣。
“西凉小儿武艺高,马上只会牧羊羔!”
“一身骚膻充虎豹,也配在此弄枪刀?!”
“哈哈哈哈——!”
歌谣唱罢,数千泰山兵皆是哄堂大笑。
那笑声中充满轻蔑与羞辱。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挑衅,马超勃然大怒!
草泥马的!
他不再多言,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整个人如一道白色闪电挺枪跃马直取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