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书房的温度骤降了几分!
剑刃之上寒光流转,锋利无比。
“好剑!”
陈登忍不住讚嘆。
他隨手从髮髻上取下一根长发,置於剑刃之上轻轻一吹。
那根头髮竟无声无息断为两截!
吹毛立断!
“此剑,从何而来?”
胡车儿答道:“回主公,此剑乃是末將从一个老翁手里买来的,那老翁说此剑乃是昔日春秋霸主,越王勾践之佩剑!”
越王剑!
陈登闻言,心中剧震!
他抚摸著冰冷的剑身,脑海中浮现出那位“臥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传奇君主。
想那越王勾践兵败於会稽山,国破家亡。
他不得不入吴国为吴王夫差充当马夫,受尽屈辱。
然,他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每日臥於柴薪之上舔舐苦胆,时刻不忘亡国之恨。
最终他等到了机会,一举灭吴,成就霸业!
陈登看著手中的剑,又想到了自己。
如今,自己名义上亦是在那曹操麾下俯首称臣,百般忍让。
暗中却窃据徐州,积蓄粮草,招兵买马,图谋天下。
自己与那越王勾践,何其相似!
只是……
臥薪尝胆二十年,他勾践有那样的耐性。
我陈登却没有!
要什么二十年?
我只要一年!
陈登將越王剑归入鞘中,眼中闪过冰冷的决断。
“胡车儿,你先退下吧。”
“诺!”
胡车儿刚刚退下,心腹陈崇便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公子,府外荆州牧刘表派了使臣前来求见。”
陈登眉头一挑。
“哦?是谁来了?”
陈崇躬身答道:
“是荆州別驾,蒯良蒯子柔。”
陈登闻言,更是疑惑。
自己派往荆州的三封信送出不久。
按理说,刘表那边即便有回应,也不该来得如此之快。
更不该是派蒯良这等核心重臣亲自前来。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