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余音绕樑。
“夫人,似乎有心事?”
甄宓將手按在琴弦之上,声音清冷。
“阶下之囚,能有何心事?不过是感怀身世罢了。”
陈登看著她那张在月光下更显清丽绝伦的俏脸,缓缓开口。
“袁本初新败蒙羞,又失根本粮草,迁怒之下岂会不为难甄氏满门?”
甄宓闻言,身体一颤!
她霍然抬起头,那双美眸中露出了惊慌与无助。
“你怎知我心中所想?!”
陈登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然后伸出手按在了她的香肩之上。
“因为能配得上你的人只有我。”
“也只有我能知你,懂你。”
甄宓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能感受到从那只宽大的手掌中传来的温度。
“陈太守,请你自重!我乃袁熙公子之妻!”
“袁熙?”
陈登发出一声轻笑。
“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庸碌之辈,也配做你的夫君?”
“你且放心,我之前答应你派人去鄴城迎回你的家人,我陈登岂能是言而无信之辈?”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
“吾做的一番事,乃是对夫人之心发自肺腑,天地可鑑。”
“至於夫人已为人妇,於我而言不过浮云耳!天下珍宝,唯能者居之,似夫人这般绝代佳人,又岂能为庸人所困?吾绝不放手!”
甄宓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她那雪白的脖颈染上一层动人的緋红。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
陈登却已然將她连人带琴拦腰抱起!
“啊!”
甄宓发出一声惊呼。
陈登抱著她朝著那灯火通明的臥房走了进去。
“夫人,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