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他的妻子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客套寒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细致入微,体贴备至。
是的,他变得贪婪和不知满足了。
他要她事事必有回应他。
他要她一直看着他,迎着他,走向他。
他亦要她……爱着她,念着他,就像从前一样。
陆绥安一字一句咬牙说着。
冷风下,他的声音清冽得比冷风还要顽固。
话一落,却见沈安宁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轻颤着,她仿佛有些不知所措,正下意识地要垂下双眸时,然而下一刻,下巴却被人一把紧紧捏住。
陆绥安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迎上自己的目光,迫使她不再躲避他的任何视线。
孤峰上,冷风中,他抿着唇,朝她一字一句道:“我想让夫人心中亦有我。”
话音一落,陆绥安忽而朝着她一点一点靠了过来。
直到轻薄的双唇,轻轻的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的触碰着,那样的轻柔,那样的细致,那样的小心,那细微的触碰却比任何强势索取更令人悸动,像是对待世间珍宝
,只让人忍不住浑身轻轻一颤。
不多时,那唇细细落在了她的眉心,她的眼帘,她的鼻尖,而后,摩挲着再度滚落到了唇上,而后,一点一点碾着,一点一点加深了,细细密密的吻,如同繁星交织而来,将她一点一点交织缠绕,围困,直到沈安宁全身发颤着,浑身瘫软在他的怀中。
这时,陆绥安只猛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而后,朝着百年老树下的火堆旁走去。
第80章
直到陆绥安将身上的披风铺在了草地上,而后将她放到披风上,沈安宁神色一定,整个人这才如梦初醒缓过了神来,顿时心头一慌,忙欲挣扎,嘴上只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外头……”
她大惊失色。
却见陆绥安单手捧着她的脸,将额抵在她的额前,冲她低声抚慰道:“此处无人,何惧之有。”
顿了顿,只又道:“夫人是怕远处的飞蛾,林中的野兔,还是树上那些不长眼的松鼠,莫怕,谁敢偷看,为夫挖了它们的眼。”
夜空下,陆绥安勾着唇低低笑着打趣。
然而话毕,忽又很快收起了笑意,冲她一脸正色道:“夫人莫怕,一切都交给我。”
他悬于她的上空,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着。
百年大树下,旁边火堆里火光肆意。
他眼中漆黑深邃,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里仿佛繁星点点,影影绰绰,看得她头脑一片眩晕。
沈安宁只觉得羞愤难堪,她做不到,那样同野,鸳鸯何异,可是气氛至此,陆绥安为此提前布置了这么多天,他用尽了心思,观其言语,已是势在必得。
许久许久,沈安宁到底咬紧了贝齿,将脸偏向了一旁。
陆绥安见状,嘴角一勾,却又很快神色一暗,不多时只低头去吻她的眸,她的鼻,她的耳垂,顷刻间,他浑身入汗,而后微微喘息着,一点一点亲手褪去了,她的华服。
火光下,雪山巍峨,重峦叠嶂,入目所及之处一片玉色横生。
陆绥安眼神阵阵幽暗,喉咙道道发紧,下一刻,只见骤然间他只低头缓缓含,了上去。
触及的那一刻,沈安宁浑身剧震,她双眼瞪圆,惊吓得一度仰躺而起,却又重重跌回披风上,她整个人浑身瘫软在地。
她被对方这样突如其来的骇人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然而,下一刻,所有思绪早已被激荡的浪潮冲震得支离破碎。
只浑身颤栗,浑身剧烈抖动着,只哭着哆嗦,不断摇头道:“不……不要……”
“陆……陆绥安,别,不……不要……”
然而话才方一出口,已破碎呜咽一片。
她浑身发慌,不多时,葱白般的玉指狠狠没入他的发间,想要将他推开推远,却在他的唇齿激烈扫荡间,猛地一把用力地抓紧了他的发。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浑身阵阵哆嗦间,浑身剧烈一抖,整个身子瞬间瘫软如泥。
竟就那样生生丢了,身子。
玉颈往后直直撑着,青色的筋脉根根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