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忠心里满是烦躁。
他现在特別后悔去年答应那道士,陪著去縉云山那一趟。
自那回来后,妻子就跟失了心疯似的,工作强度已经够夸张了,还非要挤出时间来研究那些玄学的玩意儿。
说要写本书证道。
他不止一次劝过她。
你一个新闻中心的人,搞这些合適吗?!
可樊新曼根本听不进去。
方才一听她们又聊起写书的事,尤其是听到这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名字,他实在按捺不住才喊了那一嗓子。
但喊完之后,张纪忠心里又有点发虚,便偷偷去瞄樊新曼,想看看她的脸色。
可这一看,他却大感意外。
他发现,樊新曼出厨房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似乎慈眉善目了一些,整个人好像没那么锋利,变平和了。
看著也没平时那么紧绷了。
“欣曼,你这是偷偷睡了一觉?”
“老张,连你都看出来了。”
樊新曼乐呵呵道。
自从戴了这个玉,焦虑感大减,心情都好了不少,她没再跟张纪忠计较刚才的事,把刚刚陆昊送礼的这事情说了一遍。
“竟有这种事?我瞅瞅。”
张纪忠一听,伸手就要看。
他刚伸手,就被樊新曼“啪”地打了一下手背。
“有的是时间给你看,没看见客人都上桌了,先吃饭。”
眼见樊新曼这肉眼可见的变化,张纪忠心里五味杂陈。
好多年没见她这么平和舒展了,其实那玉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他既欣慰,又有点不是滋味,那双铜铃大眼朝陆昊扫了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小子可以啊,有好宝贝不先紧著我。
心里暗自嘀咕,这臭小子,好的不学,倒跟李亚朋学了些门道,专掐自家的软肋,一眼就看出家里谁当家做主。
话说,有这么明显吗?
不管怎么说,陆昊这份礼物真是送到他心坎里了。
家里有头“暴龙”的滋味可不好受,之前眼看著樊新曼脾气越来越狂躁,他也没辙,惹不起只能躲著。
以后总算能清静些。
一念及此,张纪忠不免心情大好。
“今天高兴!亚鹏,这是你带的普洱是吧?泡上!
还有你上次带来的那箱茅台,也开了,都尝尝!”
李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