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大谬!”
这条关键讯息下午李亚朋早已“不小心”说给了李一。
他对此自然是早有腹稿,因此呵斥过后,侃侃忽悠道:
“道家讲『道在螻蚁,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寻常字眼裹著的,或许正是破局的玄机。
你把『子认作儿子,不过是被『人伦圆满的俗见框住了,忘了道家最忌『执一而废百。
你可知『子字除了儿子外,还藏著『主子的意思?”
王霏身体一震:“……这?不对吧?”
“《道德经》里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法字,何尝不是讲『伺候的真义?
你以为养子女是『圆满,可终日为柴米油盐奔波,为子女前程焦虑,是你『法了世俗的標准,还是被世俗『役了?
反过来,若寻一位『主子伺候。
这主子未必是权贵,可能是懂『道的隱士,是能带你观天地规律的长者,你『伺候他,实则是『法他身上的『自然……”
趁你病,要你命。
一番扯东扯西的忽悠,把此时脑子不太转得动的王霏说得一愣一愣的。
心里隱隱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被更多的“仙家真言”压制,被眼前听到、看到、感知到的一切超现实景象震慑。
最终弱弱答了一声“是”。
隨后,十六位男女道士鱼贯而出。
后殿之中突然灯光大亮,几乎不可直视。
按照节目安排,这时本应该是李亚朋身穿道袍、迎著霞光走出,攫取胜利果实。
然而此时此刻,从后面走出的却是一个光头。
怎么搞的?!
李一大怒。
这戏演到最关键处,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光头来?!
他正要大声呵斥,忽然发现自己竟喊不出声音来。
紧接著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一瞬间,他亡魂大冒,汗流浹背。
不会吧?
他瞬间想到了一种极离谱的可能。
他一名杂技演员出身的假道士,巧取豪夺占了人家绍隆寺,改为绍龙观。
並以此为根基,把整座山的寺庙全都改成了道观,收入麾下。
难不成,是绍隆寺里哪个云游在外的老前辈回来找麻烦了?
还没想明白,整个人便睡了过去。
……
10分钟之前。
就在李亚朋脸色涨红、气喘如牛之际,陪著他的道士接到了一条信息,呵呵一笑:“时间到了,李先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