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背着提琴离开了剧院,其他的人并没有阻止这道单薄而危险的身影。
中岛敦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步伐,难以抑制心中的好疑问:“……太宰先生。”
“嗯?”
中岛敦眨动紫金色的眼睛:“魔人……会做什么呢。”
他们就这样放弃了阻止,真的好么。
这个问题却不像从前那样得到回答。
沉默了许久,直到太宰治抬步领着他往外走,才得了一句似是而非的答案。
“不知道呢。”
太宰治双手搭在脑后,步伐依旧闲适轻盈:“不过,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
“等一场雪停吧。”
圣彼得堡飘着鹅毛大雪,费奥多尔没有返回寓居的住所,而是在这个萧瑟的夜晚召来了一辆计程车,前往了城市另一边的某个居民区。
给了不菲的消费当做感谢,费奥多尔背着琴匣踱过昏沉的街巷。
这样的天气不会有想要散步的人,即便是擦肩而过的人也多是步伐匆匆,谁也猜不到这个背着琴匣宛如失意艺术家的青年将要做些什么。
费奥多尔裹着寒气进入了居民楼
,来就差咕噜咕噜吐一串泡泡了。
费奥多尔朝他微笑:“下午好,米沙。”
“费佳,下午好。”
行过例行的招呼,星野佑才又忽的冒出变大,坐在了虚虚坐在了矮几上,同时好奇的左右看:“这里是哪儿?看起来好冷。”
费奥多尔答:“我曾经的居所,您也曾来过。”
“唔。”
是吗。
星野佑眨了眨眼,倒也没有反驳,只是更加用心的打量四下。
片刻后,他犹豫着抬手指向一片地板:“那里,是不是应该有一颗圣诞树?”
于是费奥多尔肯定回答:“嗯,上面还挂着槲寄生。”
——有关恋人的恶作剧,星野佑猜测费奥多尔肯定没少在树下邀请他。
沉入深海般的记忆渐渐浮出,过于冷清的地方似乎也在眼中染上些许活气,星野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愉快的看向静静坐在面前注视他的费佳,好奇开口。
星野佑:“所以呢?费佳带着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别告诉我你的琴匣里还藏着一把槲寄生——”
费奥多尔失笑,这的确是恋人时常会开的轻佻玩笑,于是也配合着:“如果这是您希望的,下次我会记着。”
星野佑歪了歪头歪了歪头但也没有反驳,只是凑过去打量今晚似乎放松很多的恋人:“嗯……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和您聊聊天。”费奥多尔笑着端详他,梅子色的眼睛盈着温和的情愫,他说:“您总是这般怀疑我的用意,是因为疑心我么?”
星野佑任由他打量,只是伸出能量凝聚的指尖反向戳戳他的面颊——虽然毫无触觉——一边戳一边回答:“倒也不算,但我们不是在干坏事嘛,我总得注意着你好打配合?”
不算出乎意料的回答,却还是让的费佳略略睁大眼,随即歪头,及颈的黑发拂在肩头:“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看着星野佑依旧执着的盯着他,费奥多尔也心知现在并不是什么合宜的闲聊时候,于是起身拿过提琴,在窗边坐下看向他:“您或许可以点一首曲子。”
星野佑眨了眨眼,跟着靠在窗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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