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的饭局最重要的莫过于温羲和跟陈赓两人。
陈赓说来不了,那岂不是不给他们面子吗?
何翠蓝语气里带着嗔怪,“陈焕这孩子也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还迟到。”
“来不了咱们就先吃,横竖现在大家都在北京,年轻人哪天自己出去见个面,也一样。”
陈老爷子没搭理何翠兰,拄着拐杖起来,道:“咱们就不等他了,先开饭,羲和,你跟你叔叔婶婶都别客气。”
晚饭很丰盛,温羲和爱吃鱼,便多吃了点儿,温建国夫妻俩多少有些赌气,索性放开吃。
与此同时,城郊某条路上。
“这破车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熄火?!”
陈焕烦躁地踢了一脚吉普车的轮胎,看向身旁的表弟,眼神带着审视。
表弟一脸无辜:“哥,这车可是您自己开出来的,我哪知道它会趴窝?再说了,今晚那饭局您不是本来也不想去吗?这下正好,如您所愿。”
陈焕看着天色渐渐昏暗,夕阳像颗咸蛋黄般挂在街角,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憋着一股闷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答应的事我绝不会食言。车你在这儿看着,我走回去。”
“啊?”表弟傻眼了,“哥,这儿离大院远着呢!这个点儿公交车都没了!”
陈焕却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迈开长腿,身影融入暮色之中。
陈家客厅。
饭后,为了缓和气氛,陈老爷子特意从书房取出一幅卷轴,对众人道:“这是老李前几天送来的,说是陈师曾的画。他还卖关子,说画里藏了个谜题,考我能不能看出来。正好今晚大家都在,都来瞧瞧,帮老头子我参详参详。”
“还藏了谜题?爸,您跟李伯伯真是越老越像小孩儿了。”陈海笑着调侃。
陈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我们这些老家伙,跟前也没个小孩子逗趣,可不就得自己找点乐子?”
他说这话时,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陈肃直。
陈肃直仿佛没听见,神色自若地走上前,接过展开的画轴端详片刻,道:“这画,有点意思。”
“陈师曾……是不是民初那位大名鼎鼎的画家,齐白石的伯乐?”白云秀适时开口,声音温婉。
陈老爷子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摸着胡须点头:“没错,你还了解这个?”
“我母亲是画画的,我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一些皮毛,谈不上深入了解。”白云秀谦逊地说,目光落回画上,“不过,这幅画的谜题,我还真没看出来。”
何翠蓝此刻只觉得扬眉吐气,心情舒畅不少。她赞赏地看了白云秀一眼:“知道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这个年纪,要读书,学戏,还能涉猎这些知识,非常难得。”
她话锋一转,看向一直安静端着茶杯、凝视画面的温羲和,笑着问:“小温啊,这幅花鸟图,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没有?”
温羲和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
她放下茶杯,走到陈肃直身旁,轻轻拉起画轴,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抬头,语出惊人:
“我好像知道谜题是什么了。”
??
温建国差点儿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