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晋阳侯府门前,另一人也收回目送承安侯府马车离去的目光。
他依依不舍太明显,身旁友人打趣:“林兄,你这是魂儿都跟着人家跑了吧。”
林立章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支支吾吾反驳:“不可胡说,污了姑娘清名。”
友人愈发哄笑:“林兄,你这就为人家梁姑娘考虑上了,当真是坠入爱河了。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这位陈世子可是出了名的宠爱妹妹,要天上的星星都给,那位梁姑娘更是弱不禁风,且传闻说她活不过双十年岁,你还是慎重考虑吧。”
林立章摆手道:“我对梁姑娘没什么非分之想的。”
他只不过今日一见,便觉得她仿佛画中仙子降临,一时有些情难自禁罢了。
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也没什么想法。
林立章上了自己的马车,也离开了晋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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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程静贞来拜访。
陈琢这日休沐,便在家中陪梁湖月。
程静贞见陈琢在,面露惊喜:“世子,漪漪。”
梁湖月拉她坐下:“程姐姐,你来了。”
程静贞在梁湖月身侧坐下,陈琢坐在他们对面,程静贞略带羞涩地看向陈琢。只是陈琢全然漠视,好似并未看见她的眼神。
程静贞心又冷了下去,从昨天到今天,陈琢的态度都没好转。他到底怎么了?
梁湖月也察觉到了,有意让他们单独相处,便寻了个蹩脚的借口,说要去书房找本书,先行离开一会儿。
房中只有程静贞与陈琢二人,程静贞静静看着陈琢,他却始终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她不禁红了眼眶,终于忍不住发问:“世子这是何意?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陈琢终于抬起眼看她,但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他微微皱眉:“程姑娘在说什么?”
程静贞道:“你为何忽然对我如此冷淡?”
陈琢道:“我对程姑娘不是一直如此么?何来忽然冷淡一说?”
程静贞有些哑口无言,若说起来,陈琢待她的确没有热情过,可她能感觉到他这两日格外的冷漠。
她还想说些什么,陈琢已经起身:“我去看看漪漪,程姑娘自便。”
梁湖月书房就在隔壁,陈琢推门进来,便见梁湖月趴在桌案上,似乎情况不对。
陈琢脸色一变,一个箭步跨至她身边:“漪漪,你怎么了?”
他怕她是心疾忽然发作,若是不及时救治,那会有性命之忧。
梁湖月听见他的声音,绵软无力地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她不是心疾发作,是体内余毒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