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贯!”
“哟!王千户这是不过了?”
“敢不敢?”
“有何不敢?”
唐青微笑著起身,把周围地形查探了一遍。
他翻墙到了那个院子的背面。
这是个极为狭小的小巷子,里面污水横流。
两侧青苔密布,可见少有人行走。
小巷子左侧是死路,唐青走到了右侧尽头,身后就是一个凹陷处,正好藏一个人。
隨后。
唐青摸出短刀。
抬头扯著嗓子喊,“臥槽!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
大明禁赌,五城兵马司的人负责治安,其中就有抓赌的任务。
但这几年禁令鬆弛,没人管,但这家赌坊依旧在巷子口放了暗哨。
就是先前那个老人。
最近不抓赌,但多年来形成的规则让赌徒们听到喊声后,下意识的抓一把钱就跑。
还有贪婪的,趁著混乱拼命把赌桌上的钱往自己的怀里扒拉。
王钟没抓钱,转身就往后门跑。
后门的围墙不高,有人在等候,喊道:“翻过去。”
王钟有武艺,跑在第一位。
他轻鬆翻过围墙,顺著小巷子往外跑。
“哎哟!”身后有赌徒踩到了青苔,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钱財落了一地。
几个赌徒下意识去抢。
“別抢老子的钱!”
王钟轻蔑道:“一群蠢货。”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抢钱。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抓到了,罚款就能罚得你痛哭流涕。
而他这位侍卫千户官,一旦被抓住,罢官是肯定的。
隨后被丟去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卫所任职,一辈子不见天日。
“老子再不来了。”巷子口就在前方,王钟发誓此后戒赌。
这是他第三十九次发誓戒赌。
他放缓脚步走出巷子。
再往右不远就是街道,到了街道,谁敢说他是来赌钱的?
他刚转过去,腰后一痛。
王钟呻吟著跪在地上,脸颊颤抖,“谁……是谁?”
“我!”
“你!”
王钟想回身,那把刀子在他的腰子里用力搅动。
隨即拔出。
王钟的头顶在地面,苦笑著。
无声嘆息,“唐青……我……我……小看了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