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回到家中后,等陈彦下衙回来,便去求见。
父子之间相见並无多少温情,边上坐著的美妇人看著一脸慈祥,“大郎来了。”
“是。”陈雄眼观鼻,鼻观心,行礼后陈彦教训了他一番,不外乎便是什么好生在宫中操练,出了差池打折你的腿云云。
“看伯爷说的,大郎懂事,岂会犯错?”美妇人笑的很是温和。
仿佛眼前的年轻人真是自己的儿子。
陈彦摆摆手,示意儿子滚蛋。
“爹。”陈雄硬著头皮看了继母一眼。
“哟!这是有军国大事,要我迴避?罢了。”杨氏起身,笑吟吟的离去。
但陈雄知晓,回头这个女人定然会有报復动作。
“说。”陈彦温和了些。
“爹,我认识个人,对我不错。”
“谁?”
“唐青。”
“哪家的?”
“江寧伯府的嫡长孙。”
“江寧伯府……谁?”
“唐继祖。”
“我想想,想起来了,就是憋在府中不出门的那个。”
“是。”
“何事?”
“上次剿匪差点被贼人夜袭成功,是唐青识破贼人计谋,隨后衝杀,斩杀贼首等三人……”
“咦!”陈彦有些讶然,“唐继祖父子皆是没用的,怎地乌鸡堆里出了只凤凰?”
“爹,如今回来许久了,唐青的功赏依旧没有消息。”
陈彦默然看著儿子,“你结交的就是这等人?”
“我知晓唐氏是破落户,爹,以我的名声……如何能结交到那等贵公子?”陈雄抬头,很是坦然。
陈彦摆摆手,“知道了。”
“是。”陈雄告退,看著他出去,陈彦眸色复杂,良久幽幽嘆息,“大郎,二郎,手心手背……我当如何?”
“来人。”
僕役进来,“伯爷。”
陈彦说:“去寻老马问问,上次那些子弟剿匪的功赏是怎么回事。”
“是。”
第二日,唐青来到宫中。
如今他就盼著接王钟班的人赶紧来,他也好寻机问问自己的功赏事儿。
“唐兄。”陈雄依旧看著很风骚,“好事儿。”
“啥好事?”唐青问。
“咱们上次剿匪的功赏,上面还在斟酌,说是这两日就下来了。”
“这事儿还需要斟酌?”唐青不解。
一群权贵子弟刷功劳,管这事儿的官员將领不该屁顛屁顛的计算军功,隨后报上去,该怎么赏赐就怎么赏赐。
按理该是火箭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