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暮雪认出这应该就是玉荆花。
圣品灵器十分珍贵,大门派才有那么一两件,都被视为镇派之宝,屠梵却这么轻易就送给了他?
但想到对方之前送自己的那一堆灵器,邬暮雪又不觉为奇。
“我又不会法术,要这个没用。”
“不会法术也可以戴着玩,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屠梵不容拒绝将玉荆花戴在他手腕,满意欣赏道:“见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跟你很配,果然如此。能被你戴在手上,该是它的荣幸。”
邬暮雪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这话若被其他人听见,非得骂他有病不可。
正常人谁会把圣品灵器当装饰物用。
更可怕的是,邬暮雪知道屠梵是认真的,圣品灵器于他而言,显然还没自己笑一下重要。
他一直知道屠梵喜欢自己,将自己当成唯一的配偶,却直到此时,才明确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计划进展得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但不知为何,邬暮雪心底却有莫名的不安蔓延开来。
回洞府的路上,他状似无意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被骗?”
屠梵“嗯”了声,“娘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顿了顿,又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邬暮雪掩下眸中复杂的情绪,淡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二人很快回到洞府,灰羽鸟仍趴在山脚,见邬暮雪平安归来高兴鸣叫了声。
洞府内灵器、灵植连同火石都被搬空,看起来空荡荡的。
邬暮雪环视一圈,意识到今晚怎么睡觉显然是个问题。
他目光转向屠梵,正要询问对方意见,却见他脸色难看,接着猛地吐出口血来。
“你受伤了?”邬暮雪紧张问道。
屠梵擦干净血迹,背抵着石壁,平复呼吸后,解释道:“玉荆花虽是圣品灵器,但跟我比还差得远。要不是正值发情期,实力减弱,我压根不可能被伤到。”
他语气很不服气,一番话竭力在跟邬暮雪证明,自己绝不比玉荆花弱。
男性的好胜心在任何时刻都格外强。
邬暮雪哭笑不得:“嗯,你最厉害了。伤到哪了,要我帮你吗?”
屠梵脸色微变,连忙后退数步,心虚道:“不用了,伤得不重,我睡一觉调息下就好。”
这种敏感时期,他让邬暮雪给自己上药才是作死。
屠梵还不想成为发情期被自己活活憋死的龙。
邬暮雪看了眼屠梵,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另一边,然后点燃了堆放的柴火。
接下来几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屠梵,发现对方受的伤的确没事,但发情期带来的折磨却很可怕。
邬暮雪目送他数次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每次都精疲力尽、痛苦不堪的模样。
终于在这天夜晚,主动摸黑走进了屠梵歇息的洞穴深处。
“别忍了。”他俯身拥住满身大汗淋漓的屠梵,声音轻柔,像勾人魂魄的鬼魅般,低道:“让我帮你吧。”
屠梵坚定的意志在本能和欲。望的冲击下早已摇摇欲坠。
贴上来的人香甜美味、肌肤柔软,勾得他更难以自控。
“我会伤到你的。”他压抑着内心恐怖的魔鬼,嗓音嘶哑低沉道。
邬暮雪轻轻枕上屠梵肩膀,纤细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脸庞,声音坚定地请求道:“我不怕。屠梵,你救过我很多次,我也想能有机会帮到你。所以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
他声音美妙动听,一字一字仿佛述说着缠绵悱恻的情话。
屠梵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在他的盛情相邀下被彻底冲毁。
他只字未言,只搂着怀中人将其一把用力摁在石壁上,堵住那过于柔软的唇,用实际行动给予了对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