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染忍无可忍又踹了一脚,被人一把抓住。握住他脚踝的手掌烫得惊人,朱染心中一惊,宋星辰什么时候有这么旺的火力了?
朱染试着收回腿,可对方却牢牢抓住他脚腕,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对面宋星辰还在爆他的童年糗事。
朱染隐约意识到了不对劲。
宋星辰虽然性格欠,但不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人。
等等,他刚才踹的是宋星辰吗?
朱染有些心慌地把脑袋埋进桌,看见了男人的西装袖口,手背宽大,手腕上戴着一只翠绿色腕表。
“……”
朱染人麻了,他竟然踹到了霍泊言。
而且霍泊言为什么要抓他?他只不过就踹了人两下而已啊!
室内冷气很低,霍泊言掌心却烫得惊人,这种热度从朱染脚踝扩散,让他整个人都开始发热。
宋星辰:“朱染同学,你脸怎么那么红?”
朱染面无表情:“我没脸红。”
宋星辰瞬间戳穿他的伪装:“哪有,你脖子都红了!”
朱染面无表情:“太热了。”
“可杨枝甘露是冰的啊。”
“我上火。”
“……”
“喝点龟苓膏,败败火气。”霍泊言说着,让服务员给朱染盛了碗龟苓膏。
朱染瞪了霍泊言一眼,你松手我就降火了。可惜霍泊言还是不放,朱染心一横,直接道:“我要喝你盛的。”
“啥?”对面的宋星辰满脸震惊,他从未见过朱染对谁用过这种语气。
朱染也很尴尬,但为了找个理由让霍泊言松手,继续硬着头皮说:“不是你盛的我不喝。”
霍泊言笑了起来,然后看了眼一旁的侍应生,后者立刻把龟苓膏和小碗都拿过来。霍泊言单手给朱染盛了碗龟苓膏,用宠溺的语气说:“好了,现在可以喝了吧?”
那语气,就仿佛朱染在恃宠而骄。
朱染咬牙切齿地喝下这碗龟苓膏,就仿佛这龟苓膏不是用乌龟壳熬的,而是霍泊言头盖骨煮的一样。
宋星辰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多余,借口去洗手间溜走。
朱染忍无可忍,终于开口:“霍先生,你还想握到几时?”
霍泊言挑眉,有些意外地说:“这个问题似乎应该问你自己。”
朱染难以置信:“问我?”
霍泊言微笑着说:“毕竟是你先弄我的。”
“谁、谁先弄你了!”朱染被他糟糕的汉语水平吓得脸都红了,口齿清晰地反驳着,“我是想踹宋星辰,不小心踹到你了而已。”
“原来是这样,”霍泊言终于松了手,又好脾气地说,“只是以后再做这种事,最好看再清了人再动手,要是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朱染:“……”
除了你谁会误会!
朱染愤愤不平地穿上人字拖,低头一看,他脚腕都被霍泊言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