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红光充斥整个实验室。李玄的神识察觉到某种诡异的波动正在改写时空结构——这些人不仅要改变过去,还要覆盖现有时间线的记忆!
林晁的虚影开始扭曲,他挣扎著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阻止他们。。。密钥在。。。“
话音未落,跛脚人已经將某种装置插入控制台。水晶剧烈震颤,投射出的协和医院场景开始崩塌。李玄看到婴儿床上的小茉莉正在变得透明——这是母亲存在被抹除的徵兆!
千钧一髮之际,李玄將全部灵力注入玉佩。金丹在丹田急速旋转,澎湃的能量通过经脉涌入手中信物。玉佩突然大放光明,竟与水晶產生了奇妙的共鸣。
“不可能!“跛脚人惊骇地看著控制台,“血缘共振怎么。。。“
李玄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特斯拉手枪连续开火,幽蓝电弧在空中交织成网,將剩余特工全部放倒。跛脚人怒吼著扑来,那柄奇形短刃划出诡异的弧线——这次李玄不再保留,灵力灌注指尖,一记手刀劈在对方腕脉上。
“咔嚓“的骨裂声中,短刃噹啷落地。跛脚人踉蹌后退,满脸难以置信:“內力外放?你。。。你是。。。“
李玄不给他说完的机会,闪身上前封住其周身大穴。转身看向控制台时,心却沉到谷底——水晶中的1941年场景已经支离破碎,婴儿床上的小茉莉几乎完全透明!
“外祖父!“李玄朝林晁的虚影大喊,“怎么阻止?!“
科学家的身影淡得像晨雾,却仍竭力指向某个方向。顺著指引,李玄发现控制台底部有个隱蔽的凹槽,形状与钱默笙给的怀表完全吻合!
怀表嵌入的瞬间,整个实验室响起庄严的钟声。水晶投射出的时空场景突然定格,继而开始逆向流转。跛脚人面如死灰:“不。。。时空回溯。。。“
李玄的神识如潮水般涌入控制台。在金丹修士的微观感知下,整个装置的原理逐渐清晰——这根本不是武器,而是林晁设计的“时空保险箱“。玉佩是钥匙,林氏血脉是密码,而怀表。。。是终止程序的紧急开关!
“记忆覆盖终止。时空锚点解除。“
隨著机械音响起,水晶渐渐恢復平静。婴儿床上的小茉莉重新变得清晰,林晁的虚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在完全消散前,科学家做了个环抱的动作,嘴唇开合间传递著最后的讯息:
“保护好。。。茉莉。。。“
实验室重归寂静。李玄浑身被汗水浸透,金丹灵力消耗过半。他踉蹌著走到控制台前,发现水晶中央凝结出一滴晶莹的液体——这是高度纯化的时空能量,堪称无价之宝。
小心收起这滴“时之泪“,少年转身查看那些特工。跛脚人已经咬碎了后槽牙里的毒囊,其余人也陷入深度昏迷。正当他思索如何处理现场时,神识突然捕捉到熟悉的波动——钱默笙的生命体徵!
顺著感应,李玄在备用电源室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老人。钱教授胸前插著半截短刃,却仍用內力吊著最后一口气。见到李玄,他浑浊的双眼骤然亮起:“成。。。了?“
“嗯。“少年握住老人冰凉的手,灵力悄然渡入,“母亲安全了。“
钱默笙长舒一口气,缺指的手颤抖著指向角落:“拿。。。走。。。“
那里堆著几个铅封的档案箱。李玄神识一扫,发现全是林晁的研究笔记,最上面那本扉页写著《时空拓扑稳定性的血脉密钥猜想》——日期是1941年12月6日,珍珠港事变前一天!
“他们。。。要的不只是装置。。。“钱教授呼吸越来越弱,“还有。。。血脉密钥的公式。。。能复製。。。林氏血脉。。。“
李玄心头一震。难怪这些人执著於母亲的血样,原来是想批量製造时空旅行的“钥匙“!他刚要追问,老人却突然攥紧他的手:
“小心。。。1975年。。。他们。。。已经。。。“
话未说完,钱默笙的手突然垂下。李玄探其脉搏,发现老人已经油尽灯枯。沉默片刻,他轻轻合上恩师的眼睛,將遗体平放在地。
档案箱里的资料塞满了储物空间。临走前,李玄启动装置的自毁程序——这种超越时代的技术不该存在於1969年。当第一缕火苗从控制台窜起时,少年背著钱默笙的遗体,悄然消失在通风管道中。。。
夕阳西沉,李玄站在北医后门的小巷里。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而他已经换回那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钱教授的遗体暂时安放在储物空间,等风波过去再好好安葬。
转过两个胡同,神识突然捕捉到异常——四合院方向有陌生人的气息!李玄加快脚步,在距离院门百米处停下。神识穿透砖墙,看到母亲正被两个穿中山装的男子围著问话,其中一人手里拿著。。。父亲去干校前穿的工装!
“张桂芬同志,请如实交代。“那人抖开工装,前襟赫然是大片褐红色污渍,“李建国在干校逃脱,现在下落不明。这血跡。。。“
母亲的身子晃了晃,却挺直腰杆:“我男人是党员,绝不会当逃兵!“
李玄的指甲掐进掌心。父亲明明是被强行带走的,哪来的“逃脱“?除非。。。干校那边出事了!神识仔细扫描那件工装,发现血跡確实属於父亲,但布料上还沾著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是致幻剂!
“妈!“少年装作刚放学的样子衝进院子,“我买了豆腐。。。“
中山装男子立即转身,鹰隼般的目光钉在李玄脸上:“你就是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