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点,记住你是我的,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是。伊凡德虽然是我哥……但他管不着我喜欢和谁待在一起。”
他抱着约书亚翻身,将青年压在沙发柔软的靠垫里,蜂翅在身后舒展开,禁锢着一方小天地。
紧接着,卡厄斯带着酒意的吻落下来,约书亚被迫承受着亲吻,尝试着回应,卡厄斯却在吻的尽兴时,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宝贝?”约书亚气喘吁吁地问,眼角湿润,“舌头不要紧的,继续啊,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你伤口刚涂了药,还没好。”卡厄斯的声音因克制而沙哑,“今晚不做了。”
约书亚极轻地拂开了垂落在卡厄斯额前的一缕碎发,温柔地将他搂入怀中:“药膏感觉很有效,已经不疼了,只要你能开心,想做就做啊,第一次不舒服,第二次也许就舒服了,来嘛,宝贝。”
卡厄斯是一只情感匮乏的雄虫,显然没经受过这类甜言蜜语的轰炸,三两下便被撩拨得难以自持。
他搂紧约书亚的腰,让青年跨坐在自己身上,声音暗哑地简短命令:“那你自己来。”
图书馆二层的回廊阴影处,伊凡德的脚步生生顿住。
他本只是想确认那只劣等雄虫是否乖乖回来,却不料撞见如此一幕。
看着那卑劣的小东西刚从自己掌中逃脱,转眼便用这般姿态蛊惑他的傻瓜弟弟。。。。。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伊凡德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踏出半步。
视野中,那只小雄虫正替卡厄斯脱下军靴,随后自己侧过身,小心翼翼地攀附上去,缓慢地沉下腰身。
从伊凡德的角度,只能看到约书亚起落的背影,动作间似乎还带着伤后的滞涩,分明和那天的间隔太短,伤口还没康复,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讨好卡厄斯了。
伊凡德的脚步活生生停在原地。
胸腔里那股郁结多年的闷气再次翻涌上来,伊凡德的手扣紧了栏杆,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站不稳。
……他们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星舰是弟弟的,荣誉是弟弟的,连这只不知从哪个阴沟里捡回来的,牙尖嘴利还藏着秘密的小贱虫,在闯了祸之后,第一个寻求依靠的,也是弟弟。
“我还以为卡厄斯在说笑,没想到他真的迷恋这只劣等雄虫。”
一道华丽的身影伴着轻柔的嗓音翩然落在伊凡德身旁,金发的蝶种王储以撒,身着繁复精致的常服,斑斓的翅翼在幽暗中流转着微光,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楼下纠缠的身影,复眼最终落在伊凡德紧绷的侧脸上,带着一丝诧异。
“指挥长,你还有偷看弟弟交配的爱好呢?”
“以撒殿下,”伊凡德的眉头瞬间拧紧,后退半步,“抱歉,让您看到这一幕,实在是不好意思,蜂种只有卡厄斯有这种奇怪的喜好。”
以撒抱起双臂,轻柔一笑,“别太紧张嘛,他刚把那只小雄虫买下的时候我就收到消息了,我只是没想到,卡厄斯没把他玩死,反而留下了他,看上去他很享受低等雄虫带给他的温柔乡。”
“殿下也有兴趣加入?”伊凡德语气平淡无波。
“兴趣嘛,自然是有的。”以撒笑得意味深长,“不过卡厄斯刚刚到手这么一只小家伙,估计正喜欢着呢,我这个时候插手,会让他恨我的,我可不想得罪元帅,你别害我了,伊凡德。”
金翅蝶族是王室中最高贵的一支,以璀璨耀眼的金色翅翼和敏锐的感知力著称,而这位以撒王储,更是以其难以捉摸的性情、近乎病态的洁癖,以及对一切“美丽有趣”之物的狂热而闻名。
伊凡德心里有所警惕,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刺眼的一幕:“我想您也是对劣等雄虫没兴趣,更别说还是被卡厄斯碰过的。”
“是这样的,不过,”以撒眨了眨流光溢彩的复眼,饶有兴致地凑近些,仔细观察着伊凡德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我怎么觉得,指挥长并不像你自己说的那般无动于衷呢?”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微妙,“这嫉妒的酸味,隔这么远都清晰可闻啊,伊凡德。”
伊凡德周身气息骤然降至冰点:“谢谢您对我的关心,但这是我家的事,不用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