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和晶莹的酒杯,他为约书亚拉开椅子,自己则在主位坐下,举起酒杯,酒液在水晶杯里荡漾。
“看,这样多美。”以撒的目光缠绵地流连在约书亚身上,语气温柔,“你本就该被最美好的事物包裹,而不是在那些粗鲁的军虫身下承欢。”
他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有时候我会想,也许只有死掉的虫,才能完全永远属于某一位阁下。你的爱,和你获得的爱,在生命定格的那一刻,才会真正变得永恒不朽。”
约书亚感觉自己有变成僵尸然后被奸尸的危险,“是吗?那可真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哈……”
以撒靠回椅背,恢复了翩翩风度,微笑着,“当然,那只是我一点小小的遐想,现在,让我们先享用这顿午餐吧。毕竟,要让生命永不褪色,暂时的活着也是必要的养护过程。”
他切下一块鲜嫩的食物,放到约书亚的盘子里,动作优雅至极,仿佛餐前和约书亚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顿午餐,以撒几乎什么都没吃。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始终缠绕在约书亚身上。
他看着青年谨慎而克制地进食,用刀叉的动作熟练优雅,仿佛是经年训练出的仪态融入骨血,这样的优雅,实在不该出现在一只天天捡垃圾吃的劣等雄虫身上。
约书亚余光还能看见尸体,谈不上恶心或是害怕,只是胃口不佳,吃了几口就饱了,放下餐具,“我吃饱了,殿下。”
以撒的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这么快吃饱了呀?”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约书亚身后,金子般的长发垂落,扫过约书亚的肩颈:“我摸摸肚子鼓不鼓……嗯,确实吃饱了。”
约书亚完全摸不清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保持着不动,仰起头,朝他没心没肺地笑。
以撒盯着这笑,手臂从后方环住约书亚,手掌温柔地抚上青年衬衫下饱满的胸膛,这动作居然没有亵玩的意思,反而像是对母亲这一象征区域的迷恋。
“嘘,”以撒轻声吐息,“别紧张,让我尝尝妈妈的味道吧,虫族有多么思念祂,你懂的。”
约书亚垂下眼睛,以撒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挑开刚刚被他亲手系好的衬衫纽扣,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缓缓揉了上去。
约书亚没有躲,甚至可以说非常温柔的,等待着以撒的接近。
他不想死。他可以死,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被动的死,他要死,必须是生老病死,自己主动的死。
以撒低笑着,探索珍馐一般,兴致盎然,“妈妈……好妈妈……你是一个好妈妈……”
“殿下喜欢,我就很开心了,”约书亚按着以撒的肩膀,“我没有别的本领,就是身材好一些,殿下要是喜欢,我多给殿下吃一点也没什么。”
“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处,”约书亚的脸上没有任何羞怯,坦然自如地抚摸着以撒的金发,“能让殿下玩得尽兴,是我的荣幸。”
然而没有疼痛,没有更进一步的羞辱,约书亚低下头,因为以撒在他低头之前就愣住了。
约书亚确认自己扎过抑制剂,虫蜜不太可能被雄虫吸出来,然而以撒死死盯着那里,唇边甚至还挂有一丝晶莹的润泽。
清甜馥郁的芬芳悄然弥漫开来,那味道纯粹而强大,瞬间抚平了他精神深处所有躁动不安的褶皱,带来一种回归本源般的安宁与满足。
“这是……蜜?”
虫族至高无上的,只存在于传说中,唯有虫母才能哺育整个族群的生命之蜜?
以撒猛地抬起头,金瞳极致震惊,瞳孔收缩成一条竖线,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丰润饱满的俊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