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子。”
蓁蓁亦回礼招呼,而后便握住了南桑的手,虽没多说什么,眼底的宽慰之意却呼之欲出。
南桑自然明白,不好在比她年少许多的蓁蓁跟前太过流露悲伤姿态,恰好纸钱也烧尽了,便迎入屋中稍坐。
果点菜色都是现成的,添上蓁蓁带的两个食盒,也颇丰盛。
闻铎视蓁蓁为内院的小主子,不便与她同桌用饭,更不好听两位女子说私房话,便以差事在身为由先行告辞。剩下蓁蓁和南桑在院里慢坐闲聊,尝着糕点菜肴时,不免问及南桑往后的打算。
“曾绍冲虽死了,平远候却还在,他手上的血债更是数都数不清。”南桑承了恩情,不再像从前打算的那样莽撞刺杀复仇,但想起曾惟的诸般恶行,仍有刻骨愤恨。
蓁蓁轻声道:“你还想报仇,是吗?”
“若不能替冤死的人雪恨,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南桑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事到如今,心里也添了稍许顾忌,“只是我若再莽撞,万一不慎失手,恐怕会连累姑娘,辜负这番好意。”
蓁蓁明白她的担忧,也不愿看她孤身去侯府复仇,做出鸡蛋碰石头的事,平白枉送性命。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闻铎什么态度?”
“他说案子压下去了,不会有人知道内情。劝我回家乡去,别再做这种冒险的事。”
“没有责怪你吧?”
“闻侍卫瞧着有点凶,其实挺好说话的,想来他背后的人也起了慈悲心肠。”
蓁蓁听了这话,不由抿唇轻笑。
听惯了外间对谢长离心狠手辣的传闻,她还是头回听人说谢长离有慈悲心肠。
不过闻铎既是这般态度,显然谢长离也颇同情南桑的遭遇,那么她先前琢磨的事未必没有可能。遂握着南桑的手,温声劝道:“姐姐不必心急。若你执意报仇,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或许会曲折些。你先安生住着,不管事情会不会有眉目,回头我都会送消息来。”
南桑虽不知她如何打算,却也知此事殊为不易,想着从前素不相识蓁蓁为她的事这般劳心劳力,感动之下眼眶微红。
……
回府的次日,蓁蓁去了趟外书房。
近来谢长离颇为忙碌,时常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今日据说是去赴恒王府的宴席,回来得倒是挺早。她从阎嬷嬷那儿打听到谢长离很快会去蜀州,未必能有多少空暇搭理她的事情,瞅着这机会,赶紧拎着食盒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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