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是摆脱了追杀,临姨说他们已经离开了齐国,到了凰国的地界,那些人不会再那么放肆了。
他时常一个人跑到这片树林之中最高的那颗树上坐一整天,看着齐国的方向发呆。
那里不像是父君的庭院之中只有一些高雅的松竹梅,那里又很多桃花,粉嫩嫩的桃花让人心情会好一些。
他时常会想,也许父君没有死。
他经常问陪自己到这边来的忍冬哥哥:“忍冬哥哥,你说在这里能不能看到记忆之中的那个地方啊?这里很高,又能看得很远,我会不会看到父君…父亲啊?”
每一次,忍冬哥哥都沉默不语。
他总是看着等到夕阳落下才回去。
一切似乎变得平静下来。
可是忽然有一天,临姨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临姨在自己常去的地方发现一具黑衣人的尸首,上面还有一个匕首刺穿的血洞。
临姨限制了自己的行动。临姨说再过不久他们可能又要走了。这一次要去凤国。
临姨说,到了那里之后就彻底的安全了。
可是还需要点时间准备,看看凤国那边情况如何。
逃亡的日子又要开始,他心中有些许的惆怅。
三日之后,他苦苦哀求之下,月终于答应了陪他再去看看那一林的桃花。
而也是在这一日,他碰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
那是将近黄昏的时候,他望着远处看不到的故土的方向,有些怅然若失:“月,你说我们还回得去吗?”
依旧是沉默代替了回答,齐书念也不管身旁的人有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越来越接近地平线的夕阳,微微垂下眼眸。
忽然只听得月惊慌地道:“不好!念儿,快下来!跑!”
话音刚落周围忽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黑衣人。
危机四伏,手无缚鸡之力,仅有的自我保护的手段便是自小跟父亲学过的毒术。
可是这种情况之下两个孩子怎么能从众多黑衣人之中脱险呢?
这个时候她出现了。
仿佛是黑暗之中的一缕光,刺破混沌的黑暗,他一地刺知道原来一个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般厉害的人。
她邪魅狷狂,身上带着与以前母皇一般不弱的气场,她走入那包围圈之中,却是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轻松。
她救了自己,只不过同时也轻薄了自己。
她的怀抱很温暖,很让人心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微微红了脸。
“差点忘了,怀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