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飞龙的棺木显眼的停在了中央位置。
偏殿
阮皇后坐在了首座,看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妃嫔,眉头紧皱,却也不好斥责,一袭素衣,鬓间带着白花银钗,却不失威严。
“贵妃呢?”阮皇后当众问,“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不见贵妃前来?”
话音刚落,刘贵妃迈着步子进门,褪去了艳丽的衣裳,整个人很素净,眼眶红肿,悲痛至极的模样。
阮皇后不冷不热的瞥了眼刘贵妃,“贵妃怎么才来?”
“臣妾……臣妾受不住打击,一路上耽搁了,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刘贵妃象征性的给阮皇后屈膝行了个礼,很快就站起身,目光紧紧的盯着阮皇后,不偏不倚,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不躲不闪,彼此锋芒锐利,谁也不让着谁。
恒王就跟在刘贵妃身后,披麻戴孝,腰间系着一根白布,神色悲伤,阮皇后却瞧不出半点伤心,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本宫记着恒王在宫外,怎么忽然进宫了?”
“这么大的事,儿臣怎么能不进宫瞧瞧,母后,切莫悲伤过度,母后还要照顾皇弟,一定要保重身子才是。”恒王不紧不慢的开口,神色中没有一点尊敬。
这时门外进来一名大臣,“皇后娘娘,皇上可有遗诏?”
阮皇后摇摇头,“皇上走的突然,并未留下遗诏,本宫也从未听说过皇上留下遗诏或是遗言。”
为了防止刘贵妃从中作梗,阮皇后直接将路堵死了,不给刘贵妃一点机会,刘贵妃脸色微变。
“既无遗诏,国不可一日无主,动摇民心,诸位大臣可有商议,让谁来做新帝?”
刘贵妃胜券在握,别看小皇子占了嫡子,可恒王终究也是长子,立嫡立长都是古人云,恒王已经成年,小皇子还是襁褓中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高低立显了。
皇位之战,一触即发,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其中一位。
更不知道将来是谁能坐上那个位置。
一旦站队错了,轻者人头落地,重则株连九族。
哪还敢掉以轻心。
“先帝最看重的是嫡子,这一点诸位大臣心中有数,细数前朝,也不是没有幼子登基为帝,设摄政王辅佐的,皇嫡子自然当仁不让!”
阮皇后掷地有声,凤眸一眯,气势威严不容小觑。
刘贵妃勾唇笑了,“处理国事不可儿戏
,小皇子身份尊贵不假,可终究年纪太小了
,将来长成什么样子谁也不能保证,历朝历代也并非嫡子不可,恒王乃是先死长子,文武双全,早已能帮着先帝处理政事,皇后娘娘,论资历,自然是恒王才能胜任。”
一个不足一岁的孩子也来争夺皇位,简直可笑!
阮皇后斜了眼刘贵妃,“贵妃,本宫才是一国之母,你失礼了!”
“娘娘勿怪,臣妾也是担心北缙不能安稳,人心惶惶,若是不及早将这件事定下来
,臣妾只担心会让出现什么意外。”
刘贵妃不以为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刘贵妃也不指望能和阮皇后和平共处了
。
如今争的是家族百年之后的荣耀。
硝烟四起,出现了两个分极,一个以阮家为首立嫡,一个以刘家为首立长,相互争夺,谁也不让着谁。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争执不休,个个梗着脖子,拼了命地帮自家争取。
从清晨到天黑也没僵持出一个结果来。
宫里灯火通明,剑拔弩张,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还能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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