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在听闻刘家上下已经被挟持之后,个个放弃了地方,刘贵妃猛然回头瞪着萧湛,“卑鄙!”
“论卑鄙,哪比得上贵妃和大皇兄,一个月之前就准备了八万兵马,分批往京都城送,究竟安了什么心思?”
萧湛眸光一冷,刘贵妃竟被萧湛的眼神给吓到了,缩了缩脖子,背脊冒凉风,愣是咬着牙撑着。
气氛就这么僵着,殿内只有刘贵妃和恒王站着,余下的人都矮了半截,已经匍匐在萧湛脚下。
刘贵妃忽然冷笑,“你要做皇帝也要有这个命才行,本宫记着二殿下中了毒,此生不能再娶妻,也不能有孩子傍身,一旦成婚,便是一命呜呼,北缙的皇帝怎么能如此短命?”
众人惊了。
“贵妃说的可是han毒?”萧湛勾唇冷笑,“区区han毒早已经解了……”
“这绝不可能,那三种毒压根无解。”
“既能制毒便能解毒,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人异士亦是数不胜数!”
刘贵妃噎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短命鬼不仅没有死,反而解了毒,不声不响大权在握。
萧湛抬步,走上了最高的位置,缓缓坐下,“诸位爱卿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主隆恩。”
刘贵妃和恒王面面相觑,见大势已去,脸色难看,手脚冰凉,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家的人倒是很庆幸没有和萧湛作对,痛快的认了新帝。
眼下这个时候由不得刘贵妃和恒王认不认了,结局已经定下,谁也改变不了。
新帝已立,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内务府已经着手开始准备,没有人敢阻挠,宫里上上下下气氛有些静谧,平日里不起眼的二殿下登基为帝,谁能想的到?
新帝一立,大赦天下。
阮皇后,不,应该称作阮太后,抱着刚刚册封为安王的儿子,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安王一脸懵懂,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窝在母亲怀里眯着眼睡。
梅姑姑放缓了脚步,轻轻唤了一声,“
太后,向云宫出事了。”
阮太后眼皮一跳,抱着安王的手下意识力气略重了些,安王哼唧两声,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挣扎,阮太后失了平日的耐心,将孩子递给了宫女。
“说说。”
“刘太妃侮辱新帝,被杖责三十大板,没请太医瞧,已经有热了,开始说胡话。”
阮太后和刘太妃争夺了大半辈子,她怎么会不了解刘太妃的为人,骄傲了一辈子,原以为胜券在握,临了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被人抢走了,如何受得了这份打击。
“继续作吧,早晚把新帝那点子耐心耗尽,刘家上下都是被她拖累的。”
阮太后摇摇头,如今和新帝表面上过得去,一部分也是看在端敏长公主的份上,端敏长公主已经定下了阮家,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阮家。
“苏家呢?”阮太后又问。
梨贤妃已经是如今的贤太妃,并未册封太后之位,如今的太后只有她一个人。
“苏家还是老样子,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