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去勉强别人,何苦要来为难自己。
这一晚的续话徐青黛只觉得是寻常不过的,却被梅十二听进了心里。
次日早朝,徐民毅和于晟远高调地结伴上朝,却又一大群御史文官紧随其后指指点点。
“晟远兄,你瞧瞧这起子小人得志的样子,啧啧啧…”徐民毅时不时往后撇两眼,每每只要他扭过头去,后头的那群人立马就噤声了,要多怂有多怂。
而于晟远则是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说道:“你管他们做什么,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走好脚下路就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有道理!咱们快些走,不跟那些嘴碎的长舌妇一起!”
这后半句话,徐民毅是扯着嗓子说的,好像生怕后头的那群人听不见似的。
他们自然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可就算气得跳脚又有什么用呢,这种斗嘴的事情若是奏到了圣上面前,不仅不能够惩治徐民毅,只怕还会被人骂一句小家子气。
可徐民毅和于晟远二人没有料到,这些心机叵测的人,竟然会在早朝上摆他们一道。
杜玉珉甫一坐上龙椅,就见外头有一个四品文官出列。
“圣上!微臣要参奏定远侯教女不严,纵容其女在外仗势欺人,而且以权谋私,与柳家油坊的老板柳传志欺行霸市!”
“你胡说!”
不等杜玉珉发话,徐民毅就沉不住气地站了出来,眼红脖子粗地爆着粗口。
“我看你们这帮子人真真是闲得没事干了,一天到晚盯着一个九岁的小丫头纠错,有什么冲着我来啊!对付我闺女算是什么好汉!”
“民毅!”于晟远见状急忙把他拉住了,不停地冲他使眼色,“圣上还在呢,不可放肆!”
他是挂心徐民毅惹恼了杜玉珉,原本没罪也变了有罪。
可是这时候,徐民毅满脑子想的都是这群混账玩意儿敢污蔑徐青黛,他恨不得能够拆了他们的骨头,喝他们的血!
杜玉珉脸色也不好,却努了努嘴对那文官说:“你继续说。”
文官先是被徐民毅吓了个够呛,这会儿圣上让他再开口,他就像是找到了底气,接下来的话越说越顺溜,却没注意上头几个人的脸色都是越来越黑了。
“……总之,如今被欺辱的东莱福老板就在这大殿之外,圣上可随时传召。”
“他奶奶个熊的,你他娘的敢跟老子拍着胸脯说,你家小子九岁的时候没做过往人身上扔泥丸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