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中,姜窈猛地将盖头掀开,大口地喘着气。
“累死我了……”她手做扇不停地扇着,额头上尽是细细的密汗。
房间很宽敞,该有的应有尽有,只是让姜窈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房间的北侧会是一个书房模样的隔间。
她瞄了眼窗外,丫鬟还站在门口守着。
姜窈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两米高的书架上满是书,长桌上整齐地摆着文房四宝,桌案旁边还有一个大型青花瓷瓶,里面还插着一枝纸扎的红梅。
“把书房设在房间里……”姜窈背着手,如同巡视一般来回走着,琢磨的语气带着一丝满意:“应该也不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吧……”
姜窈还沉浸在对她夫君的好奇中时,门突然就开了。
“少爷。”
“!!!”姜窈吓得不知所措,双手摸着自己的衣裙:盖头,盖头呢!?
糟糕,被她扔在床上了!
裴晏清示意俩丫鬟退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床上只有一个红盖头,人不见了。
裴晏清的黑眸一沉,随即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果然是个喜欢乱跑的人。
姜窈躲在屏风后面,悄悄地探头看了看。
只见裴晏清面对着床,好像在发愣。
姜窈有些失望:又没看到脸。
她瞥了瞥窗外,太阳都还落山,他怎么就进洞房了,这是时候不应该在招呼宾客吗?
姜窈又将视线放在裴晏清身上,正好撞见他要转身。
不知怎么着,刚想看看裴晏清长得如何的她竟心虚起来,猛然地撤回身子后退了两步。
随着一声清脆的青花瓷碎裂的声音,姜窈彻底地傻了。
她不是故意的!
前厅。
裴方荣刚招呼完一桌宾客,一小厮跑来传话。
裴方荣喝得有些醉了,他揉了揉额头,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老爷,京城那儿办妥了,说最晚初十便可迁居。”
“初十?”裴方荣吧喳了下嘴,思索着:晏清才刚成亲,现在迁居去京城,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了。
思来想去,裴方荣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先下去:“知道了,下去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