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却没看她,仍盯着面前的骨灰盒,语气好似平常聊天:“今天请伯母过来,是有件事想问。”
闵母喉咙动了动:“什么事?”
“你想让我问?”裴忱缓缓抬眸,眼底藏着戾气,“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
在他可怖的眼神下,闵母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给南晚打过电话的事,他一定知道了。
闵母紧抿唇,片刻才缓缓道:“我的确给南晚小姐……”
“说点我不知道的。”裴忱冷声打断她,眸底情绪已然是不耐烦。
闵母顿了顿,再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我和南晚小姐说,希望她可以离开你,不要影响你和南溪的感情。”
闻言。裴忱冷笑一声:“闵夫人作事的态度真令我大开眼界。”
他微眯着眼,狭长的眼中露出危险的气息:“什么时候,你也能来管我的事了?!”
最后一个尾音裴忱咬的很重。
闵母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还是强撑着:“话不能这么说吧,好歹你也要和我们家南溪结婚了,身边怎么还能有别的女人?”
“呵。”裴忱讥讽地扯起嘴角,“我和闵南溪的婚事到底是什么,别人不清楚,闵夫人就不必装了吧。”
“先是要我找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病,后又要我娶她,你真以为你们手里的东西值这么多!”裴忱忽地厉声。
闵母沉默了。
她自己很清楚,要不是裴忱母亲的遗物意外落在他们手中,裴忱自然不会任由他们摆布,但她到底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不管怎么样,你要是想要这东西,就得把婚礼先办完。”闵母紧紧攥着手中的包,克制着自己不漏出惬意。
裴忱的神色愈来愈沉。
他盯着闵母,就像雄鹰盯住自己的猎物,不动则已,动则使之毙命。
半晌,裴忱薄唇轻启:“我不要了。”
“什么?!”闵母狠狠愣住。
裴忱往后一靠,笑意冷而讽刺:“我和闵家的交易终止了,那块玉你们随意。能把自己女儿丢弃的人,不值得信任。”
听到这儿,闵母脸色一变,倏地拍案而起:“她不是我女儿!我只有一个女儿!”
裴忱拧起眉:“你跟南晚也说了这句话?”
闵母像是突然惊醒,紧闭上了嘴不说话。
裴忱心底未灭的那团火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