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姐妹两人,从生下来开始,就已经在渐行渐远。
走出警局,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南晚走过去,直接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对一边的霍寻说:“终于把这件事了结了。”
霍寻却没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南晚疑惑地看过去,却见霍寻直往后使眼色。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这才看见后座上的裴忱。
南晚瞬间皱起眉头,话却还是对霍寻说的:“你怎么把他也带过来了?”
霍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和他谁是老板?”
“就算他是老板,但他现在也是病人,一个病人你还治不了?”南晚撇撇嘴,又转过头对裴忱说,“我会告诉明医生你乱跑的。”
裴忱眼皮一掀,那欠扁的模样分明是在说;随你去告状,我说一个怕字,我就跟你姓。
“少爷现在是病人,总有好的那一天吧。”霍寻叹了口气,“灾难终究是会降临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南晚下意识接话:“那你们俩谁先……”
声音戛然而止。
车里三个人,其中两人的神色皆是一变,凝重下来。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连呼吸声都轻得听不见。
终是裴忱先打破了沉默,他看向南晚,眉尖一挑:“我不能来?你和霍寻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南晚顺势从副驾驶换到了后座,一把搂住他的手臂,说:“怎么会呢,我和霍寻是战友,纯洁的革命友谊!”
霍寻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启动了车子。
只是他眸底划过的那一抹淡淡的忧伤,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面对南晚的讨好,裴忱仍是原来那副淡漠的模样,只是现在的他,嘴角总是留着笑意。
吃完晚饭,南晚牵着裴忱在外面散步。
他们走的很慢,对马路上的汽车,路边的树,天上的月亮都能聊很多句。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一座桥上。
南晚拉着裴忱在桥边停住,她指着前方开心地说:“裴忱,你看,好漂亮!”
现在是夏天,快七点,太阳也没有完全落下,还留着一抹余晖照耀着江面,橘红色和淡蓝色相互交映,的确很美。
裴忱难得点了点头:“嗯。”
南晚偏过头,凝视着他的侧眼,不自觉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