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里,无忧窝在秦筝怀中。
闷闷不乐的模样让秦筝担忧:“怎么了?吓到了?”
“不是,皇祖父生了很严重的病,就要死了。”
话音落下,马车内气氛几乎凝固。
秦筝连忙捂住无忧的嘴,一脸忌讳:“这些话不能说。”
楚承稷将无忧从秦筝怀中挖出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看着他的眼睛:“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虽然他伪装得很好,可习医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外强中干,可能还用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药来维持外表健康,殊不知却加速了他身体衰竭的速度。”
“我觉得皇祖父活不过三月。”
无忧一字一句,看着楚承稷说。
楚承稷黑眸带着化不开的浓墨。
皇帝生命将近,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秦筝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无忧才五岁,不可信的。”
楚承稷交代无忧:“这些话,不可对外说,知道吗?”
无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却还是乖巧点头。
自从那日之后,秦筝就再也未见过楚承稷。
她知道他在忙着做什么。
这几日,柳梦璇因为无忧的毒,也没有出来作妖。
秦筝重新要回了祈王府的掌家权。
直到今日,楚承稷终于回来了。
是夜。
楚承稷立在书房,暗一恭敬的呈上一封信。
“殿下,这是截获的柳梦璇的信。”
楚承稷目光冷到极致:“传给谁?”
“是大皇子。”
楚承稷目光一沉。
看来他大哥已经蠢蠢欲动了。
楚承稷浏览着信件上的内容,柳梦璇竟和大皇子合谋要伤害无忧,他眼底闪过杀意。
若不是因她哥哥,她早已不知死了几次了。
楚承稷重新提笔,润了润笔,模仿柳梦璇的字迹,重新写了一封信,交给暗一。
“切勿打草惊蛇。”
暗一悄无声息离开。
楚承稷望了望窗外,时间不早了,便去了绛云院。
今夜的院内安静得不像话,楚承稷心中不禁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