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
此番见到这名字,自然亲切。
她向来知道,妖与人的寿命不同,妖若非应劫,其寿命必与天齐。他们与早已没落的神一般,拥有漫长的生命,高深的法力。
可惜这亲切之感只维持了两秒钟,就被后面的得票数给打败了。
一票!
居然只有一票,不多,不少!
这妖界得多恨她,才会投给她这一票啊!
这可真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来的奇耻大辱!
从前她不知耻为何物,总是率性而为,偷鸡摸狗无所不作。而今,望着那一字,胸口积郁着一口气,吐不出,吞不下,始终哽在那里。
纠结许久,她得出一个结论,这般感觉便是耻辱。
活了两世,偷鸡摸狗、摸鱼打鸟,就算被人苛责,也不似这般难受。
想来,她这脸皮是越活越薄了。
而妖界的人,果然是命太长了,以至于太无聊到才会出这样的周刊。
由此她郁结几日,天天拿着个小镜子照着,得出一个结论:她虽没有倾世容颜。但好在生了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
还记得她八岁时,有一次爬上院子里的梨树,想捉那夏蝉,不成想树上凉风阵阵,竟让她产生了一丝倦意,便拣了一根稳固的树枝,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这一睡,便从中午睡到申时。
母亲没寻着她,以为她出外去了,便在梨花树下摆了一桌,用来招待前来串门的亲戚。
那时,母亲虽不甚过问族里事情,但她终归免不了墨家嫡女的身份。是以,便有些小字辈的前来拜访巴结,墨家是个数百年大家族,谁都知其不可撼动的地位。
因此,纵使母亲想远离是非,却也免不了要招待这些主动上门之人。
她的门风家教甚好,母亲招待人也得体。惹得那些小字辈心花怒放,夸完母亲,夸父亲,夸完父亲,自然就夸她。
至于睡在树上的白洛,只隐隐听得下面一尖细声音道,
“此番怎不见令爱,此乃我儿。可惜天资愚钝,悟那法术也不得其一二。此番见着姑母,姑母风姿卓越,气度非凡,堪比墨家先祖,法术更是精绝,晚辈实在敬仰。”
此话被她听得,忍不住斗上一抖,掉了几层鸡皮疙瘩。他们定是没看到母亲叉着腰,母老虎一般拧着她耳朵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