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耿鬼最大的优势便是诡谲灵活的身手,当即漂浮而起,躲开了自己的“双倍暗影球”。
眼眸一凝,黑色的能量电光便从瞳孔激射而出,正是黑夜魔影。
对于高等级的耿鬼来说
。
魔灵珊瑚与。。。
夜风穿过尖钉镇狭窄的巷道,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游魂祭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起,橘红的光晕浮在石板路上,像是一条通往幽冥的引路。小镇边缘的废弃剧院外,三道身影正忙碌地搬运道具,木箱撞击地面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咕咕。
“这破舞台能撑住吗?”玛俐一脚踹开腐朽的门板,灰尘簌簌落下,“上次演出还是十年前?那时候连屋顶都还在。”
“别担心,”小智扛着一捆荧光藤蔓从她身边挤过,“欧尼奥说他请来了‘特别帮手’。”
话音刚落,剧院深处传来一阵??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地板上爬行。紧接着,一道幽蓝的光从后台蔓延而出,照亮了斑驳的墙壁??数十只瘦弱却眼神清澈的鬼斯、鬼斯通漂浮在半空,手中提着由怨念凝结成的提灯,安静地列队而行。
“它们……是自愿来的?”玛俐压低声音。
欧尼奥站在阴影里,脸上虽仍带着那份生涩的不安,但已不再躲闪目光。他轻轻点头:“我昨晚去了墓园,和它们聊了很久。我说我们要讲一个故事,关于那些没能说完的话、没能回去的家、还有……不敢面对的人。”
鬼斯们缓缓飘向舞台两侧,将提灯挂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灯光摇曳间,整个剧场竟透出几分凄美与庄严。
“哇哦。”小智咧嘴一笑,“你这是把全镇的孤魂野鬼都请来当灯光师了?”
“不止。”欧尼奥轻声道,“它们想被听见。”
耿鬼蹦跳着蹿上舞台中央,尾巴一甩,一团暗影球精准砸中天花板垂下的破布帘,轰然炸开,扬起一片烟尘。“嘎嘻嘻!看我的特效!”它得意地翻了个跟头,结果一头撞进横梁,摔了个狗啃泥。
“笨蛋。”玛俐翻白眼。
“没事,”小智拍拍裤子上的灰,“反正观众也不会太认真看??他们只会尖叫、逃跑,或者尿裤子。”
“喂!我们可是要拿奖的!”玛俐瞪他。
“奖品不就是一坛极巨汤和一面写着‘最吓人团队’的破旗子吗?”
“那是荣誉!”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欧尼奥默默走向后台角落的一架老式留声机。铜制喇叭早已氧化发黑,唱片表面布满划痕,但他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某种圣物。他取出一张泛黄的胶盘,小心翼翼放上转轴。
“这是……?”小智凑过来。
“我爸留下的。”欧尼奥低声说,“他说,每个灵魂都需要一首属于自己的歌。那天火灾之后,我就再没听过它转动的声音。”
他按下开关。
“滋啦??”
刺耳的杂音过后,一段缓慢而哀伤的钢琴旋律流淌而出,如同月光洒在废墟之上。鬼斯们似乎也被感染,集体微微低头,提灯的光芒随之黯淡三分。
玛俐怔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这场表演早已不只是为了节日取乐。这是欧尼奥第一次尝试走出面具后的世界,用他最熟悉的方式??沉默、光影、音乐与幽灵的语言??说出那句藏了十几年的“对不起”。
“喂,”她走过去,语气难得柔和,“主角亡灵少女那段戏词,我重写了。”
欧尼奥抬头。
“不是原来那个‘我在地狱等你’的烂俗桥段。”她哼了一声,“现在是??‘我不是死在这里的孩子,我是被遗忘在这里的大人。如果你们还记得我,请叫我一声名字,而不是喊我鬼怪。’”
空气静了一瞬。
欧尼奥的眼眶红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轻轻说了句:“谢谢。”
“别谢我,”玛俐撇头,“我只是不想演得太假而已。”
小智笑着摇头,转身爬上舞台最高处的横梁,从背包里掏出一堆五颜六色的小瓶子。“接下来,轮到我的秘密武器登场了!”
“你又搞什么?”玛俐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