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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二十五章 红毛鼠的震惊（第4页）

话音落下，大地震动。

西漠沙海中，百人起身，高举透明魇币；

南岭群山间，千盏灯火点亮，映照悔悟之颜；

北原雪原上，万民走出帐篷，齐声呐喊：“愿同行！”

那声音汇聚成洪流，冲破云层，撼动星辰。

老者脸色微变。

他未曾料到，竟有如此多人，愿意放弃力量，换取尊严。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他冷声道，“真正的考验还未开始。当饥饿来临，当灾祸降临，当死亡逼近，他们会再次跪倒在旧神面前乞求施舍！”

“也许吧。”陈九坦然道，“但我相信，只要种子还在，总有人会在黑暗中点燃火把。”

老者沉默片刻，终是转身踏上金阶。

“我们还会再见，Φ-1。当你也陷入绝望时，我会再来问你??是否愿意回归秩序。”

金光消散，天穹复原。

陈九长舒一口气，单膝跪地，几近虚脱。

这一战，耗尽心神。

但他知道，这只是开端。

数日后，各地陆续传来消息：

幽冥花在废墟中成片开放；

失踪多年的孩童凭空出现在村口，怀里揣着发光的魇币；

甚至有传闻称，在极北冰原，一座新的青铜塔正在缓缓升起，塔顶并无钱币，而是一面镜子，映照人心。

而最让陈九动容的，是一封由孩童笔迹写成的信，附在一株幽冥花根下：

**“叔叔，妈妈说你是坏人，因为你让大家都不练厉害的武功了。但她昨晚哭了，她说她梦见弟弟了??那个被她用来炼丹的弟弟。现在她把药炉砸了，说要去种田。我想告诉你，我也想做个好人。”**

陈九看完，久久无言。

良久，他将信收好，放入怀中，贴近心脏。

风又起了。

他站在山巅，望向远方。

那里，一条由光点铺就的道路延伸至horizon，不知通向何方。

但他知道，只要走下去，总会有人加入。

就像红毛鼠说的那样??

**“别死在里面。”**

他笑了笑，迈步向前。

这一次，不再是孤身一人。